容玖玥與紅葉對視一眼,強行忍住動手的沖動。
這老頭賊眉鼠眼,相貌平平,哪有一分師父的仙風(fēng)道骨!
“寒神醫(yī),此乃本王王妃,請你用心診治?!逼钋蛏袂檎J真,“盡力保王妃安然無恙?!?br>
“這是自然!”韓谷子輕捋胡須,微微頷首致意。
這睿王妃的府邸,內(nèi)里庭院竟是這般奢華!若能得此徒兒,又何須再配制那些丹藥!
此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容玖玥自然沒有錯過。但只是貪財,并無惡毒齷齪心思。
“睿王殿下,”她輕聲開口,“紅葉在側(cè)即可,您且去暖閣用些茶水,稍后再來可好?”
“可是……”祁千堯有些猶豫。畢竟這位神醫(yī)的身份,暫時無法完全確定。
“睿王殿下,紅葉武功不錯,門外又有丫鬟……我看診時,實在不愿有旁人在側(cè)?!比菥莲h小聲道。
祁千堯瞬間明白,生病之人,總是不愿讓他人知曉自己病情。
“那我便在外面等候,有何事你出聲即可?!痹捖洌鹕碛峙c韓谷子交代幾句,而后離開。
須臾,屋內(nèi)僅剩容玖玥與紅葉,還有裝腔作勢的韓谷子。
“小姐,門窗已經(jīng)緊閉?!奔t葉的聲音明顯透著一絲興奮。
“嗯,咱們的這間密室,至今還未用過呢,也不知隔音如何?”容玖玥揉了揉手腕。
此時,韓谷子有些茫然,完全聽不懂這兩個姑娘所言為何。
“那個……”他剛張嘴,只見三根銀針突然扎進自己脖頸,身體瞬間僵硬不能動彈。
他反應(yīng)過來,正欲叫囂,紅葉迅速將布團塞進他口中,一把揪住胡須,硬拖進密室。
容玖玥將寬大的衣袖挽起,悠哉地踏入狹小昏暗的房間,順手關(guān)閉貌似屏風(fēng)的大門。
“你們是誰!”韓谷子倒在地上,怒不可遏,“我為什么動不了,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你是寒神醫(yī)?”容玖玥陰惻惻地聲音傳來,“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冒充寒谷子前輩!”
聞言,韓谷子齜牙咧嘴,故作兇狠地叫囂,“睿王妃,不知睿王可知你這惡毒一面!”
他在賭,睿王還在屋外,這死丫頭絕對不敢要他性命。
容玖玥挑了挑眉,自墨綠瓷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藥丸。
紅葉則卸下韓谷子的下巴,將藥丸塞進他口中,手上一用力,藥丸瞬間滑入他肚子里。
“咔嚓”一下,紅葉拍了拍手,起身順道踢了一腳。
“這是什么鬼東西啊!”韓谷子拼命作嘔,卻已無濟于事。
“此乃九蟲七草毒?!比菥莲h微笑著解釋,“顧名思義,是九種毒蟲與七種毒草,融合而成的毒藥?!?br>
“一旦毒發(fā),毒性會分批攻入五臟六腑與大腦,整個人被慢慢啃噬,最后只余骨架?!?br>
身著白色長裙的小姑娘,容顏絕色嬌美,笑容燦爛,此刻卻宛如一位地獄走出的惡魔。
韓谷子渾身僵硬,冷汗直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是大夫,自然會解毒,你不用嚇唬人!
容玖玥笑著頷首:“此毒一個月后才會毒發(fā),你且慢慢解毒,老頭,我看好你哦!”
言罷,她收回三根銀針,地上的韓谷子緩了緩,噌的一下跳起來,趕忙給自己把脈。
“怎么樣啊?神醫(yī)大人?”容玖玥語帶戲謔。
韓谷子臉色煞白,嘴唇哆嗦,驀地癱倒地上,怒斥道:“毒婦!你竟真的給老夫下毒!”
“我是韓子義,韓廬逐逡的韓,因崇拜寒神醫(yī),故更名韓谷子!我又沒有說謊,是世人愚蠢!”
“我行醫(yī)整整四十載,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反而救人性命,你這毒娘子竟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