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阿娘!
我快步來到院內(nèi),眼前的一幕讓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雙手因為憤怒死死的攥緊,渾身也跟著顫抖。
只見阿娘此刻正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她懷里還抱著昏迷不醒的小妹。
堂堂將軍府的主母,身上穿的卻是破衣爛衫,頭發(fā)雖然梳的一絲不茍,可卻連個像樣的發(fā)簪都不曾佩戴。
阿娘對著眼前穿著青衫華服的男子一個勁的磕頭,她死死的咬著牙關(guān),哪里還有尊嚴可言?
“求你了,裴少爺,求你放過玉琴吧!她年紀還小,怎可受這般凌辱?”
我阿娘出身雖不高,卻也有錚錚傲骨。
離家三年,她如今兩鬢斑白,雙腿似有不便。
裴恒不屑的切了一聲,油膩的眼神落在玉琴身上,“不過就是個被人玩過的下賤貨,小爺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如今盛京城還有誰不知道,這趙玉琴身子早就被地痞給破了,要是她今天能伺候好小爺,沒準小爺高興,能抬他進我裴家做個妾室呢?!?br>
“不!不!”
我娘死死的抱著昏迷的玉琴,無論裴恒如何拳打腳踢都不肯撒手。
我氣紅了眼,拔出腰間斷刃,幾個箭步上前,一刀穿透了裴恒的胳膊。
速度之快乃至刀刃拔出來時還是滴血未沾。
我娘在看見我的那一刻,眼里逐漸有了光。
她望著我的背影,不可置信的盯了許久,聲音沙啞的確認,“你是……玉歡?”
時隔三年,我長高了,也黑了。
我側(cè)眸點頭,我娘雙眸含淚,時哭時笑,“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下一刻,她眼神忽然凌冽了起來,她怒視著裴恒,用沙啞的嗓音不斷喊著:“殺了他!玉歡,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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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我娘為了護住玉琴不斷隱忍,哪怕被人裁斷了脊梁骨也不能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