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歡宗修行千年的靈狐,和下界許暄成了親。
因為我修煉的合歡術(shù)法,每月初一十五須雙修,否則身體就會像烈焰纏身一般痛苦。
眼看十五月圓之夜就要到了,可許暄還沒有回家。
我跟他說過初一十五對我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回來。
我拖著痛苦的身子去找他,卻發(fā)現(xiàn)他在后山的竹樓里和一貌美女子纏綿。
女子妖嬈的纏著許暄問:“許郎今日十五留下來和我在一起,就不擔(dān)心家中的妻子反噬,生不如死?”
許暄冷了臉,手下用力,“不許胡說,靈犀她可是修行千年的靈狐,早就可以扛過初一十五不交歡的反噬了。”
“怎么會像你一般無用,初一十五,沒有男人解反噬就要生不如死?!?br>
女子笑著吻上他的胸膛,“是,許郎說的對,幻姬就是這般無用,只有許郎才能解我的痛苦?!?br>
兩人開始纏綿。
我聽著里面動情的聲音,心像被鈍物擊中一般,痛幾乎無法呼吸。
我捂著胸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滿面。
既然你無情,那我就不管你,因為我已經(jīng)看出里面的女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黃鼬精。
她修行的是下等功法,和她歡好,只會讓自己被吸干精氣而死。
許暄說的沒錯,我有千年的道行,是可以抵御每月初一十五不交歡帶來的反噬,但是因為我修煉的是合歡道法,反噬會增加十倍。
所以即使我能扛住,也依然要忍受噬骨灼心的痛苦。
原來在合歡宗,有冰泉可以緩解,現(xiàn)在只能靠我自己硬扛。
我無法維持原型,跳入湖中運功抵御,湖中的水已經(jīng)沸騰,我的身上還是如火灼一般。
直到天亮,我才虛弱的上岸。
耗盡力氣的我,剛到家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許暄已經(jīng)回來了,他焦急的守候在我床榻邊,臉上的擔(dān)心不似作假。
他是愛我的,甚至為了愛我也曾不顧自己的性命。
跟他初相識,是一次我練功出了岔子,落入山腳,是他將昏迷不醒的我救回了家。
我內(nèi)傷嚴(yán)重,當(dāng)時幾乎失去了所有靈力。
仇家追來,他以凡人肉胎相護(hù),幾乎被打死。
我用了假死之術(shù)才逃過一劫,自此對他情根深種,他知道我是狐貍也并不在意,我們便成了親,我也將最大的秘密告訴了他。
“靈犀,你是怎么了,擔(dān)心死我了?!?br>
他紅著眼一把將我抱在懷里,緊張的連手都在顫抖。
“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在世上最愛的人了?!?br>
“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躺在地上,面色蒼白,我有多害怕?”
我心中酸澀,許暄你既然愛我,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都為你放棄了修仙,你為何還要背叛我。
難道真的是人心易變,不過短短七年,你就變了。
我艱澀的開口,“你可記得昨日是什么日子?”
他神色慌張了下,隨后開始解釋,“對不起,云溪,昨日衙門來了一個棘手的案子,張老太爺?shù)男O子不見了,你知道的,他是我的老師,我不能不管,就帶著衙役幫他找了一夜的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