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意說完那句話后,不顧他鐵青的臉色走出了門。
門外的涼風讓我的酒醒了三分。
想到剛剛自己一身狼狽,不免搖頭。
若是五年前的周馳,定然不會讓我喝下那么多酒。
也絕不會在那個時候,不將我護擁在他懷里。
還記得和周馳愛到濃時,我曾趴在他胸前呢喃。
“周馳,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我就詛咒你夜夜夢到我?!?br>
“睡不好覺,夜夜驚醒?!?br>
那時,周馳拉著我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沙啞的說,“如果有天我們分開,就讓我在夢里都受盡你的折磨?!?br>
而如今,我釋懷了。
我站在酒店門口,等打的車過來。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我眼前。
車窗下降,周馳的挺立的側臉露了出來。
“想談合作,就上車。”
我搓了搓有些凍僵的手,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再次坐在他的身旁,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
那張我曾日思夜想的臉,此刻距離那么近。
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往昔的溫柔。
有的只是分離后的疏離冷漠。
包里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周馳有些不耐的皺眉。
“接吧?!?br>
聽到他的允許后,我立刻按了接通鍵。
對面組長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許茉,我讓你想盡辦法讓周總看的方案怎么樣了?”
我捂著話筒,小聲回他。
“還沒,他就在我旁邊?!?br>
那邊聽到后,立刻噤聲掛了電話。
下一秒,手機微信響起。
「拿不下,明天就別來公司了?!?br>
我心煩的將手機塞回包里。
又從包里艱難的掏出那套早已準備好許久的方案。
正要遞給他的時候,一支鋼筆從包里滾落。
消失在了他腳下的座位里。
我正襟危坐,試圖一點點的占據(jù)他身下的那點位置。
車內一片寂靜,我每往他的方向挪動一分。
他的身體就朝向另一邊傾斜,讓步。
在我即將霸占到他的位置,距離掉落的筆還有一步之遙時。
周馳忍耐似乎瀕臨極限,一聲暴喝在我耳邊炸開。
“許茉!”
前面的司機明顯被周馳嚇到,猛踩了一腳剎車。
在車輛的慣性下我的身體向前傾倒。
慌亂中,我抓住了周馳的褲腳半張臉貼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他觸電般嫌惡的將我推開,臉色極度陰沉。
“你還談不談公事?”
“談,這是我們公司的方案?!?br>
周馳接了過去,放在了一邊。
“我會考慮進去的。”
就這?我努力了一晚上到頭來就換來一句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