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rèn)親開始踏上權(quán)力巔峰 免費試讀

肇事者的車牌號為“江H56235”,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交警大隊要查,就只能從翻閱車管檔案,一個單位一個單位地開始查,自然費時費力。好在這個年月,車輛基本上都是單位公車,私家車很少。
可再麻煩,有分管領(lǐng)導(dǎo)的指示,顧彬也只能郁悶地令人立案處理,抓緊查下去。
不但要查,還得盡快。
從李銘然辦公室出來,彭遠征回了市委機關(guān),到單位上轉(zhuǎn)了一圈,正式跟龔翰林請了幾天的事假。
離開單位,彭遠征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馮伯濤秘書孫亞男的電話。
其實母親孟霖的事情,找找宋果也能解決問題。
可彭遠征認(rèn)為這是自己家的私事,需要自己解決。而另一方面,如果是他個人的仕途問題,他絕不會輕易開口向京城的馮家求助,可母親——彭遠征覺得,包括自己和自己父親彭玉強在內(nèi)的馮家,虧欠母親太多了,馮家應(yīng)該管,必須得管。
當(dāng)初彭玉強去世的時候,孟霖風(fēng)華正茂只有三十多歲,而且家世不錯,如果她聽從孟家的安排改嫁再婚,人生的際遇也不至于此??擅狭貨]有,孤身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兒子撫養(yǎng)成人,至今不悔。
在電話里,彭遠征把母親的問題前前后后都講得很透,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說,母親的事兒馮家應(yīng)該管,不能不管,這是馮家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孫亞男不敢怠慢,立即向馮伯濤做了詳細匯報。
馮伯濤吃了一驚,又通過內(nèi)線電話,給大紅門里的父親馮老打了電話。
這個消息,讓馮老默然,讓馮老太太震怒和傷感。雖然事情不算太大,但由此折射出彭遠征母子在下面的境況并不太好,由此更從一個側(cè)面反襯出這些年來,母子兩人在新安相依為命的無比艱難。
“這個媳婦不容易啊……”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這事兒我管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孫子和媳婦在底下被人欺負……”
“讓伯濤去處理,讓老大媳婦和倩茹去新安看看?!瘪T老霍然起身,只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就大步走向了書房。
“老頭子,把孫子和媳婦接回京里來吧……”老太太站在后面央求道。
馮老腳步一凝,片刻后長嘆一聲,“也罷,讓伯濤跟遠征說說,如果他們愿意回京,那就回來吧?!?br>馮老堅持不讓彭遠征認(rèn)祖歸宗暫時留在下面,一來是對他的考察和磨練,二來也是覺得彭遠征還年輕,如此驟然從草根搖身一變?yōu)楹篱T子弟,這種太過容易的魚躍龍門會毀了一個原本破堪造就的年輕人。
這是馮老的一點良苦用心。
但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份上,馮老再怎么心如磐石,也被打動了。
馮伯濤放下電話,微笑著向自己的妻子女兒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老爺子同意讓遠征母子回京——予珍,你和倩茹去一趟,我聯(lián)系好這邊的醫(yī)院,把遠征媽媽接到京里治療,至于遠征娘倆的住處和遠征的工作,我來安排?!?br>“真的?”宋予珍有些歡喜。
馮倩茹在一旁也歡喜起來。
“伯濤,我們娘倆明天一早就走吧,帶輛車過去。”宋予珍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馮伯濤點點頭道,“嗯,車——我從京城衛(wèi)戍區(qū)找了輛軍車,寬敞些路上也安全。予珍,你到了之后先跟遠征媽媽說明情況,我估摸著遠征還瞞著他媽媽,此外跟遠征商量一下,就說他爺爺說征求一下他的意見,愿意進京就隨你們回來——”
“這還用問嘛,遠征肯定愿意和他媽媽一起回京的?!彼斡枵浠亓艘痪?。
馮倩茹則明亮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心里卻以為彭遠征未必就想回京。
……
……
因為母親的病情安穩(wěn)下來,醫(yī)院里又有黃大龍派來的兩個人照顧,彭遠征就放下心來,開始專心跑交警大隊。對于這個肇事者,他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早一天將他揪出來。
當(dāng)天在李銘然的關(guān)照下,新安分局交警大隊承諾立案處理,并立即開始查找肇事者。要查肇事者,首先要查出肇事車輛,有了車牌號,雖然翻閱檔案查起來麻煩些,但也不是查不出來。
第二天彭遠征又去了一趟交警大隊,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交警大隊的顧彬雖然很熱情,但態(tài)度卻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下午的時候還主動打電話說,已經(jīng)查到線索,但今天當(dāng)面卻又開始回避,光打哈哈不談?wù)隆?br>彭遠征覺得奇怪,就去找上了李銘然。李銘然的態(tài)度也很曖昧,他含糊其辭地一番話下來,彭遠征是何等精明之人,焉能不明白這背后的彎彎繞:不用說了,肯定是肇事者挺有來頭,以李銘然的位置也扛不住,立案處理成了一句空話。
想通了其中的曲折,彭遠征再也不跟李銘然廢話,轉(zhuǎn)身離去。跟李銘然再扯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他辦不了。
見彭遠征不高興地要走,李銘然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壓低聲音道,“遠征老弟,不好意思啊,我們一把手下了死命令,這個案子由局里處理,必要的時候還要上報市局,已經(jīng)不是交警大隊能管的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行的話,你……”
李銘然意思是“不行你找找上面”,彭遠征停下腳步,淡淡道,“李局的難處我很明白,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彭遠征揚長而去。望著彭遠征離去的背影,李銘然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他沒有撒謊,肇事車輛已經(jīng)查出來,肇事者當(dāng)然大有來頭。而當(dāng)天晚上,就有人給市局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打了招呼,而市局的壓力施加下來,新安分局局長韓疆平親自過問介入,李銘然自然也就做不了主了。
不過,對李銘然來說,這倒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對分局局長的位置覬覦很多年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提拔,因為局長韓疆平背后有靠山,一般人動不了他??蛇@一次,韓疆平攤上了這檔子事,他要利用權(quán)力壓下不予立案討好上面,無疑會觸怒在他眼里很有來頭的彭遠征。
韓疆平?jīng)]拿彭遠征母子當(dāng)回事兒,一個機械廠的普通下崗女工,一個機關(guān)上剛參加工作的小科員,認(rèn)為這事兒拖一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李銘然卻深知,彭遠征這個年輕人并非那么簡單。在彭遠征的背后,起碼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宋炳南。
肇事者雖有來頭,但比起宋部長來還是差一些。
李銘然今天一早就把肇事者的一些信息透露給了宋果,本意是讓宋果當(dāng)個傳話筒,或者直接讓宋部長出面處理這事。只要宋部長過問,一個電話,市局領(lǐng)導(dǎo)就不敢再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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