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纏綿悱惻的姿勢,在兩人之間曾經(jīng)上演過無數(shù)次。
“棠棠,還記不記得,你剛才稱呼宋牧元什么?!?br>
“什么?!?br>
“那個稱呼,只能在你我之間?!?br>
老公。
傅熠年說的是這個稱呼,沈棠忽然明白了過來。
“傅熠年,你到底怎么了?”
沈棠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明明他們已經(jīng)分開快一年了。
而他先前,也已經(jīng)接受了她嫁給別人的事實。
傅熠年抬起手,一寸寸描摹著她的眉眼。
“棠棠,我很想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沈棠避開了他的手。
“我告訴過你,傅熠年,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因為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
傅熠年握住她的手腕,細(xì)細(xì)的銀鏈子反射著燈光。
“不愛我了,為什么還戴著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棠棠,別任性了?!?br>
“傅熠年......”
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沈棠扭頭看去。
“沈小姐,您醒了嗎?”
“什么事?”
“宋先生舊病復(fù)發(fā),昏倒了,您要是醒了的話......”
沈棠已經(jīng)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打開門。
“宋牧元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說是老毛病了,您母親讓我來喊您?!?br>
“快帶我去?!?br>
離開前,沈棠又往漆黑的房間看了一眼。
門口很快沒了動靜。
傅熠年面無表情收回視線,起身跟著走出去。
宋家有先天遺傳的心臟缺陷。
宋牧元今晚喝多了,所以導(dǎo)致舊病復(fù)發(fā)。
沈棠下樓時,他已經(jīng)被扶上車。
“棠棠......”
“宋牧元,你怎么樣了?”
宋牧元一看到了追隨沈棠而來的傅熠年。
“老婆,我不舒服,你陪我去醫(yī)院?!?br>
沈棠蹙眉。
宋家長輩都在,周圍還站了不少還熟識的親友。
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坐進車?yán)铩?br>
她看到傅熠年逆光站在門口。
身形清瘦挺闊,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多了幾分寂寥。
沈棠手一僵,關(guān)上車門。
車子平穩(wěn)地駛出去,門口的人群散去。
傅熠年仍站在原地。
片刻后,他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司機。
沈棠坐在診室門口的長椅上,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肩上忽然多了一件西服。
她愣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了傅熠年。
燈光從他頭頂灑下來,他整個人籠罩在光暈里,平添溫柔。
沈棠扯下身上的西服,塞回他懷里。
“傅熠年,你能不能有點分寸?我丈夫正在里頭做檢查,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棠棠,在我眼里,沒什么比你更重要,我在乎的也只有你?!?br>
傅熠年的神態(tài)和語氣依舊那么溫和。
沈棠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轉(zhuǎn)移了視線不看他。
診室門打開,護士推著病床走出來。
宋牧元看到沈棠,立馬要起身,“老婆......”
傅熠年眼里泛起一層寒意。
沈棠問醫(yī)生,“他怎么樣,嚴(yán)重嗎?”
醫(yī)生摘下口罩,“宋先生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對他的病,刺激很大?!?br>
“目前情況穩(wěn)定,建議住院觀察一晚,明早沒事的話,可以出院?!?br>
聽上去倒是不太嚴(yán)重。
沈棠松了一口氣。
她看向病床上的宋牧元,一臉可憐巴巴,不知道又在演哪出。
沈棠收回視線,“我?guī)湍戕k住院?!?br>
經(jīng)過宋牧元病床前,宋牧元拉住她的手。
“老婆,辛苦你了,你大晚上這么奔波都是為了我?!?br>
傅熠年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