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問她為什么沒在醫(yī)院。
蘇問夏隨口敷衍了一句說自己有事回家了。
但宋慶年卻無比明白,她這是在撒謊。
自從她沒去廠里后,就已經(jīng)很閑了。
哪有什么事。
現(xiàn)在這樣說,在宋慶年眼里明顯就是生了氣。
“你在鬧什么脾氣?
這點小事也要發(fā)火?”
“你再這樣,結(jié)婚的事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蘇問夏本來沒打算回復的。
但看見這一句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回了一句,“你慢慢考慮吧,我不奉陪了?!?br>
哪知下一瞬,宋慶年就打了電話過來。
“為什么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蘇問夏也不裝了,“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你心里清楚?!?br>
宋慶年咬牙,“你跟蹤我?
我們認識這么久了,你怎么能懷疑我?”
蘇問夏還沒開口,宋慶年就開始了一連串的質(zhì)問。
就好像,錯的不是他,出軌的也不是他。
而蘇問夏才是那個罪人。
蘇問夏疲憊的掛了電話。
她抬眸看了一眼這個兩人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家,墻壁上還掛著八年前的合照。
那時候的宋慶年還很青澀,整個人意氣風發(fā)。
他右手牽著自己,眼神堅定。
蘇問夏無比記得那天。
十九歲的宋慶年對自己說,“問夏,等一等,要不了多久我會帶你過上好生活?!?br>
蘇問夏是孤兒,對于她來說,宋慶年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她愛他,敬他。
等待著十年陪伴開花結(jié)果的這一天。
但她的愿望落了空。
蘇問夏抬手取下墻壁上的相框,指腹摩挲著兩人的微笑。
這是最后一次,她懷念從前。
良久,她舉起相框狠狠地在地上砸碎了。
還有那些他們從前一起買的水杯,還有家里的電視機,一件一件。
蘇問夏像是發(fā)泄一般砸了個稀爛。
一切結(jié)束。
滿地狼藉。
這下他們的回憶再也無法復原了。
打包好自己的行李。
她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像是進了賊一樣的房間。
今晚只能去旅館住一晚上了。
到了第二天,蘇問夏早早的起了床。
她要去廠里把股權(quán)的事處理一下。
進了廠子里,整個氛圍十分奇怪,大家都在埋頭干活。
柳瑤瑤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從中穿梭。
一邊對著員工們指指點點。
“你不會用點力嗎?
一點小事,要磨蹭這么久,就想著偷懶是吧?!”
她一把推倒了一個正在開機器的員工。
是曾經(jīng)蘇問夏的徒弟。
被這么一推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蘇問夏偏頭問旁邊的員工是怎么回事。
那人嘆息一聲,“是廠長的意思,今天一大早把柳瑤瑤提拔成組長了?!?br>
蘇問夏皺眉。
組長?
柳瑤瑤才剛來多久,這個位置是技術(shù)和管理崗位。
宋慶年雖然混蛋,但在工作上向來嚴謹。
她沒想到,他居然會把柳瑤瑤這個花瓶提拔上來做組長,這不是胡鬧嗎!
宋問夏又問,“那老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