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煩!長姐怎么還不篡位啊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梔籽予幺 角色:容珂江宓 小說叫做《煩!長姐怎么還不篡位啊》,是作者梔籽予幺的小說,主角為容珂江宓。本書精彩片段:容珂話音剛落,那內(nèi)務(wù)總管便在她的冷眼中抖如篩糠,笨重的身子直直跪了下來,腰間的肉也跟著顫了一顫“殿下,您怎的這時來了?剛剛是他在胡說呢!奴才們在這皇宮里活得好好兒的,怎么可能死到臨頭了呢?是奴才們平時無聊,喜歡開開玩笑罷了……”總管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容珂,語速又急又快小德子聞言,也知道自己說漏了什么,忙找補道:“是啊是啊,殿下別往心里去,奴才的話怎值當(dāng)?shù)钕侣犨M心里?。 比葭娴哪樕查g便沉了下...

第2章 先帝“荒唐”? 在線試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太子容珩,品性純善,遠見卓識,六御拔萃,憑幾之詔,當(dāng)為新帝之不二人選,可于柩前即皇帝位。

嫡長公主容珂,才貌雙絕,雖為女子之身,卻有男子之博識。

念及太子尚幼,令其為輔國長公主,可于太子無法理政之時代履天子之責(zé)。

殷國公江卿,數(shù)月前受朕之命前往嶺南,尋林皇后由母族保管之遺物。

雍武大將軍葉卿,如朕所料,應(yīng)當(dāng)仍處塘州抗洪賑災(zāi)。

其二人,一為開國功臣之后,家風(fēng)廉正,世代忠誠;一為吾東殷百年難遇之將才,實屬百姓朝臣之幸。

若權(quán)位更迭之時,兩位愛卿無法趕回,望都察御史及文武百官皆能諒其過失。

歸京后,便助新帝與長公主穩(wěn)定朝綱,他二人所行,俱如同朕諭。

為大局之想,喪葬過后,喪服以日易月,無禁祠祀嫁娶。望朝堂提早步入正軌,勿要因朕棄世而亂了時局。

諸位愛卿請務(wù)必輔佐好新帝,再保我東殷百年昌盛,黃泉之下朕亦能瞑目矣。

欽此!”

高公公念完遺詔也不停地以帕拭面,生怕淚水沾濕了這詔書。

真是人老了啊,情緒都控制不住了……

詔令方念完,底下便已吵嚷起來。

最后是都察御史徐大人站了出來,揖了一禮后方言:“高公公,太子登基,國公、將軍輔佐,我等并無意見,只是這輔國長公主一事,是否于理不合?”

“后宮女子不可干政,更遑論代行天子之職。若叫百姓知曉,還只道我東殷無人可用。”

“先帝生前便對公主百般溺愛,在公主年幼之時便賜封地嶺南,上言卻只因公主喜食嶺南進貢的荔枝?!?br>
“莫說公主毫無功德就領(lǐng)了封地,便是享封地供奉一事,也是歷朝歷代頭一回?!?br>
“彼時先帝仍身體康健,國祚也呈蒸蒸日上之態(tài),我等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如今先帝已然駕崩,新帝年幼,怎可再行這荒唐之舉?若有一個坐擁封地千萬之財,手持輔國決策之權(quán)的長公主在側(cè),幼帝又如何能安然?”

徐大人已年過半甲,為官數(shù)十余載,一番話說得直白又激烈,若真要追究過錯,也可以犯上之罪論處了。

原本還亂哄哄的大堂,在這一席話后就變得落針可聞了。

只剩下那白胡子老頭兒對著上首怒目而視,就連他的下屬御史們也一個個龜縮了起來。

說句大不敬的話,先帝剛咽氣不過半個時辰,此時尸身都還停在內(nèi)殿榻上,真要此時被扣上一個對先帝不敬的罪名,莫說是長公主那兒了,就是在新帝面前也討不了好。

誰人不知這一家子護短的勁兒,也就只有都察御史敢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實誠人了。

“徐大人此言差矣?!?br>
眾人聞聲望去,竟是平日里最愛與先帝對著干的陸時陸太保。

此人生性叛逆,年少時是家喻戶曉的紈绔公子,卻又偏偏有著得天獨厚的才學(xué)。

家里長輩勸他科舉入朝,他便一路高中至進士及第,卻好似戲弄般,在殿試之時交了白卷,叫當(dāng)時監(jiān)考的殷康帝著實氣了一把。

后又不知為何,自請入朝為官,在翰林院待了幾年出來后,便一路扶搖直上,一直做到正一品太保,為今也不過而立之年。

雖這人頑劣,喜捉弄他人,又常常不服管教,下訓(xùn)下屬,上懟高官,就算是皇帝斥責(zé),也還要為自己辯上兩句。

但他的能力卻無人否認,一朝為民干了不少實事,同朝為官也無人不服其獨到見解。

因而其升官之路順暢如此,同僚也只當(dāng)他得了皇帝的賞識。

然而民間卻傳言,這陸太保恐是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在殿試之時對皇帝入了迷。

否則怎么會在皇帝松口選秀,大開后宮之時選擇入朝為官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吃了味了嗎?

不然又何至于在早朝時屢屢與皇帝對著干?

像極了那閨怨女子對著逛花樓的丈夫生氣爭寵時的小把戲。

但這話是萬不敢在宮里傳的。

“大家都這般看著我作甚?是我今日格外好看么?”

眾人早已習(xí)慣他這般不著調(diào),遂只道:“太保,還是先說正事吧?!?br>
陸時環(huán)視一周,目光在掠過宮妃時頓了頓,又落在徐大人身上,漫不經(jīng)心接道:“那行吧,我們且來好好辯一辯?!?br>
“長公主三歲吟詩,五歲作曲,七歲時便已精通琴棋書畫,八歲開始習(xí)策論,學(xué)四書五經(jīng),至今已可做出不輸你我的文章?!?br>
“這等見識與胸懷,你們竟要把她與尋常女子相提并論么?”

“更莫說長公主自幼便與世家子弟一同習(xí)武,雖體質(zhì)差于男子,可至今時今日,你們有幾家的孩子能在長公主手底下過招的?”

“難道先帝在時,大家夸贊長公主的話都是奉承圣上的不成?”

說完他像是被氣狠了般,也學(xué)著徐大人的樣子瞪了回去。

“陸太保,你莫非是沖昏了頭了。公主的文學(xué)我暫且不言,就這等水平的騎射拳腳,若是上戰(zhàn)場怕是連骨頭都要打落了,也就跟那些毛孩子比還能勉強勝一勝?!?br>
一個正四品的小將倒是先忍不住吐槽起來了。

左右那些“毛孩子”的家長聽了也心生不快。到底是武將,雖是實話,卻說得如此不稱人心。

“呵,你一個常年只知打架的武夫,不覺得跟長公主比勝之不武嗎?”

“你可知一方主帥與前鋒將軍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你以為是武功?是這里啊……”

陸時一邊指著自己的頭,一邊嘲笑似的看著他道。

“你!”那名將軍氣紅了臉,卻一句也辯駁不出來。

陸時輕笑著搖搖頭,又挑釁般看了徐大人一眼,徐大人也氣得撇過了頭。

遂又環(huán)視了一圈,那自得的神色仿佛在說:“還有人有意見沒?快說快說,看我不好好說教你一番!”

旁人不敢與之對上,生怕把這瘟神惹惱了,揪著自己不放,便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他又跟著伸了個懶腰,“唉,看來今日又是我勝了,你們這些人還是多磨磨嘴皮子吧,一個個的話都說不利索?!?br>
“一幫子御史,不堪大用。這么些年真是連我自己都覺得索然無味了?!?br>
這下子不止徐大人,整個都察院的御史都氣得臉如豬肝色,卻又不得不認輸。

“輔國長公主駕到——”

高公公看著殿外身著素衣的長公主,幾次三番想要打斷他幾人的爭辯,都在長公主的眼神下閉口不言。

直至這一場辯論結(jié)束,方才得到長公主的示意。

“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吧,諸位大人請起?!?br>
這段時間心力交瘁,容珂卻還不得不打起精神前來應(yīng)付這些朝臣。

她重活一世,本質(zhì)上并非十歲出頭的幼童,所以往后的局面有多難,她早已預(yù)料到,也做好了準(zhǔn)備來舌戰(zhàn)群儒。

卻未想到,會有人來為她出頭。更不用說那人是向來與父皇不和的陸太保了。

“容珂多謝諸位理解?!彼难凵駞s是只看向陸太保,里面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對長輩的感激,陸太保卻像不接受似的偏過了頭。

“本宮知道,父皇賜輔國長公主的封號于一年僅十三的女童,此舉定為世人所詬病?!?br>
“但本宮私以為,除本宮外再無一人可擔(dān)此責(zé),敢負此任,難道諸位大人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至少,珩兒是我血親,我斷不會害了他?!?br>
百官無言,先帝先皇后尚在世時,太子與公主確是手足情深,每日雖有小吵小鬧,但面對外人時卻又極其親厚,姐弟之情誼確實無可指摘。

眾人深思后遂不再開口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