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聯(lián)璧合》是作者“辛安”的代表作,書中內(nèi)容圍繞主角辛安威遠展開,其中精彩內(nèi)容是:”  “我曾答應過繼母,等我百年后將侯府爵位給子輝,是你教子無方才連累至此,你欠子輝一個爵位?!薄  拔矣浀媚氵€有一根老參,子輝只是受了牽連,只要運作一番不是沒有其他的機會,你將那老參拿來,算是對子輝的補償?!薄 ∵@是侯府被查抄以后唐榮和辛安說話最多的一次,說完一刻也不愿多待,“你趕緊送來,弟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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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你教子無方,威遠侯府怎會是眼下的光景,弟妹又怎會因日子清苦拖累出一身的病,讓你拿錢買些燕窩補身也是應當。”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白了天地也白了辛安的頭發(fā),半年前她的兒子涉案連累威遠侯府爵位被奪,全府上下皆被趕上街頭,幸得她娘家留下的一方宅院落腳,要不然只怕半數(shù)都要折損在這冬日里。
  鵝毛般的大雪好似永遠也下不完,就好像眼下日子永遠也看不到來日,她成了所有人的罪人。
  “夫人?!?br>  春陽紅著眼眶走了進來,跪在了辛安跟前,“少夫人去了,請夫人節(jié)哀?!?br>  心口被重擊,辛安死死的拽著門框,半年前她的兒子死在大牢,三日前她的孫子也離她而去,她知道的,沒了丈夫和孩子,她那原本就脆弱的兒媳婦活不下去。
  垂眸輕撫手腕上的鐲子,尤記出嫁那日母親含淚送她上花轎,記得向來威嚴的父親紅了眼,弟弟滿眼的不舍,終究,她沒有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將這鐲子當了吧,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將他們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唐榮掃了一眼那鐲子,眉頭輕蹙,“上等羊脂玉值白銀千兩,葬禮辦的簡單些,剩下銀子給弟妹買些燕窩補身,天冷,再給她置辦些綢緞被褥和上等炭火?!?br>  “眼下你我沒了兒子,沒了孫子,以后便只能指望子輝替我們養(yǎng)老送終,收起你以前不饒人的那一套,對弟妹好些?!?br>  “我曾答應過繼母,等我百年后將侯府爵位給子輝,是你教子無方才連累至此,你欠子輝一個爵位。”
  “我記得你還有一根老參,子輝只是受了牽連,只要運作一番不是沒有其他的機會,你將那老參拿來,算是對子輝的補償?!?br>  這是侯府被查抄以后唐榮和辛安說話最多的一次,說完一刻也不愿多待,“你趕緊送來,弟妹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br>  唐榮的背影很快模糊在風雪里,辛安看向漫天的大雪,她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她的兒子那般出色,是最正直不過的人,怎會貪墨巨大甚至公然詆毀皇上?
  老參找不到了,只剩下一個空盒子,春陽說前日里唐輝來過,意思再明白不過,辛安緩緩吐出一口氣,這半年來她飽受喪子之痛,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倒是讓那對母子越發(fā)的囂張了。
  西偏院里,唐榮看著面色紅潤的陶怡然很是欣慰,“那避寒丹果真有奇效,你這兩日氣色好多了?!?br>  陶怡然輕撫臉頰,眼中是欣喜,嘴上卻道:“避寒丹貴重無比,我也不是多嚴重的病,浪費了。”
  唐榮替她斟了半杯溫水,“只要吃了有用,再貴都值得?!?br>  陶怡然唇邊一抹淺笑,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有些小女兒之態(tài),“又讓大嫂破費了?!?br>  “她應該的,你啊,就是太過良善?!?br>  門外攙扶著辛安過來的春陽一臉震驚,辛安怔愣在原地,那日小小的孩子就窩在她的懷里,問她祖父冒雪去給他買藥會不會冷,問她是不是吃了太醫(yī)爺爺?shù)乃幘筒惶哿?,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期盼祖父送藥來。
  閉眼的前一刻還說祖父送藥來了要喚醒他,他不怕苦,吃了藥后會長高高,像父親那般高。
  唐榮空手而歸,說眼下他們是罪人,太醫(yī)院不肯賣藥,順便再一次斥責她教子無方還連累了孫兒,讓她在他跟前徹底沒了底氣。
  原來避寒丹買來了,卻進的是陶怡然的口。
  屋子里的談話還在繼續(xù),是唐輝的聲音。
  “大伯,我聽說大伯母娘家的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到時候只怕會揪著堂哥的死不放,若是讓他們查出真相鬧出去,侄兒怕是小命不保?!?br>  “此事你大可放心,我當時部署周全,所有人都認定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是子軒說的,府中查抄的銀錢也是子軒所有,鐵證如山,不可能翻案?!?br>  唐軒是唐榮的親生兒子,此刻在他嘴里像是不相干的人,辛安站立不穩(wěn),她的子軒原來是替唐輝頂罪?!
  她就說她娘家是鹽商,最不缺的是錢財,她的子軒怎么可能去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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