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fā)上的人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眉頭皺的更緊。
可我沒管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我不想同江攬月交流,她是我的老師。
比起交流,我說不過她的,還只會在她委屈的眼神里一次次淪陷。
所以我回了家,只拿了證件便走了。
我要離婚。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便再也壓不住了。
三天過去,江攬月的電話我一個也沒接,我只想自己呆著,只等著律師發(fā)來離婚協(xié)議。
到后來,我關(guān)了手機(jī),把自己埋進(jìn)酒店的床里。
再后來警察上門了,我第一次見到了頭發(fā)亂七八糟的江攬月,紅著眼眶,像是驚弓之鳥。
一打開門,她就撲進(jìn)我的懷里,緊緊的摟著我的腰。
像從前的每個夜晚,我都要這樣抱她,抱到快要窒息一般。
至于為什么,大抵是心不在一起,便想要肉體緊緊貼著。
此刻,我也體會到了。
沈懷川,你跑什么,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嗎?
你出事我該怎么向老師交代,你怎么還是這么幼稚。
是啊,她對我,只是因為她的諾言。
今天,我算是都懂了。
警察在一旁也勸著。
夫妻之間應(yīng)該互相理解,你老婆很擔(dān)心你的。
可她的擔(dān)心,只是把我當(dāng)個孩子照顧罷了。
估計,她說要給我生個孩子,也是假的。
強(qiáng)忍著喉嚨里的哽咽,我把江攬月的手掰開。
阿月,我們離婚吧,一會就去。
我嗓音沙啞,看著江攬月震驚的眼神,只能苦澀的扯出一抹笑。
江老師,我不會死的,你放心。
離婚,是放你解脫。
江攬月低著頭,眼眶刷的紅了。
沈懷川,別那么幼稚好不好。
她想來拉我的手,我不經(jīng)意的躲開。
我只要離婚。
空氣靜默良久,警察走了,只剩我們兩個。
我就這樣同江攬月對立著,直到律師送來離婚協(xié)議書。
江攬月才是真的哭出聲來,這是第二次她這樣哭。
第一次是爸爸去世。
她像個倔強(qiáng)的小貓,也像是被我侮辱了一般氣憤。
沈懷川,四年了你一點都沒長大,你不成熟,所以你想離婚的決定我不同意。
她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也把離婚協(xié)議書撕了個粉碎。
就像我的心,也是碎的。
她好像從未拿我當(dāng)過丈夫。
可我只是愛到極致,我愿意寵著她的小驕傲罷了。
我不理解江攬月為什么不離婚。
或許還是因為爸爸去世前的承諾,她是個重承諾的女人。
四年過去,她的真愛出現(xiàn),我這個不成熟的人,也該退位了。
我想同她說清楚,心平氣和的說,順便回家把我的東西搬回以前的屋子。
主動為我們錯誤的婚姻畫上句號。
可一開門,便看到了不速之客。
唐俊臣穿著我的睡衣,手里拿著電腦辦公,仿佛他才是這家的男主人。
你就是沈懷川。
唐俊臣抵著門笑著,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眼神,甚至還上下打量著。
進(jìn)來吧,月月生病了,一會回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