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墓園。
晏子威闔了闔眼,覆上我的手。
“棠棠,其實我早就可以摒棄以前發(fā)生的一切,和你在一起,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什么叫摒棄?”我問他。
“難道是說再有其他人提到溫舒雅的死,你就要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提一次就傷害我一次嗎?
“你就沒有想過,根本不是我在助學金上動的手?”
晏子威一怔,嘴唇動了動,開口便是當年只有我是既得利益者。
也只有我,第一時間知道溫舒雅手里有那部手機。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過我是無辜的。
我抽出自己的手,心死如灰,問出最后一句話。
“其實當年那部手機,你就是想送給她的對不對?”
晏子威沒有否認。
我竟然突兀地笑了出來。
“正好冷靜期到了,明天早上民政局見吧?!?br>
出門后,江玄仍立在門口。
只是一向沒個正形的他,看見我面無表情走出來,反而有些手足無措。
我大致猜到了他們打架的原因。
“你知道我和溫舒雅的事情了?”
江玄點頭,跟著我一路離開醫(yī)院。
我心亂如麻,說起話來也口不擇言。
“那你還跟著我這個“殺人犯”干什么,想問我當初究竟為什么要陷害她,還是想問我那筆錢對我到底有多……”
“胡說什么?”
江玄匆忙打斷了我,怕過路人聽見誤會,還專門把我拉到角落里。
“你就甘心這么被人誤會一輩子?”
我自暴自棄地擺手。
其實事發(fā)當年我就立刻找老師,教務處調查過。
可我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貧苦學生,壓根沒人重視還我清白,一句“保護舉報人的隱私”就把我懟了回來。
連對我動向了如指掌的晏子威和溫舒雅都不相信我,誰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呢?
我繞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