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一看。
竟然是自己剛才掰動枝頭時,讓另外一顆差不多高的果實也墜落了下來。
他下意識接住,有點(diǎn)懵逼。
“摘一個,還送一個?”
定眼一看,瞳孔縮了縮。
“玄級高等掌法《游龍掌》?”
一本玄級心法就算了,竟然又來一本掌法。
青云宗似乎都未必有玄級高等的功法存在!
江凡砰然心跳,忍不住又看向頭頂,嘗試著爬上去,采摘更多果實。
可爬了沒幾步,就再次感受到那股壓制力量。
“結(jié)丹境,方可繼續(xù)采摘?!?br>
一道提醒聲出現(xiàn)。
江凡大為可惜。
忍不住看了眼距離最近的果實。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眼睛再也離不開了。
“地級下等靈魂功法《斬魂三式》!”
“嘶!竟然是靈魂秘術(shù)!!還是地級的?”
江凡倒吸著涼氣。
靈魂功法,無疑是最為神秘,最能出其不意傷敵的。
往往能夠殺人于無形。
自己擁有著超于常人的靈魂力量,如果再修煉靈魂秘術(shù),豈不是……
光是想想,江凡都口干舌燥。
可惜。
必須結(jié)丹境才能得到。
他只能遺憾的收回目光,看向掌心的兩顆果實。
怎么得到里面封印的功法呢?
難道吃掉?
他嘗試著咬一口,腦海中就多了一部分功法的信息,再咬一口,又多一點(diǎn)。
江凡:……
真是不浪費(fèi)糧食的方法??!
當(dāng)吃完兩顆果實,他意識回歸身體。
睜眼看去,掌心并無果實。
但腦海中卻有了兩本完整的功法。
“《尋龍經(jīng)》,讓我試一試玄級高等心法有何不同吧!”
他摩拳擦掌道。
可就在此時。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凡,朱見深來了?!?br>
江凡兩眼一睜,只能暫時放下修煉的念頭。
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許悠然懷里抱著一個包袱。
不由分說就塞進(jìn)江凡懷里。
“你快走吧!不要被我們許家牽連了?!?br>
呃——
感受著沉甸甸的包袱,以及露出一角的大額銀票。
江凡不由心中微暖。
這不止是許悠然,也是許正言的意思吧?
他們把許家值錢的東西,都給自己了。
讓自己趕緊跑路。
畢竟他還沒有正式成為許家女婿,青云宗不會通緝他。
“為什么要走呢?”
江凡淡淡一笑:“剛好,我想和這位朱大公子,好好算一筆賬了?!?br>
他眼中迸射出一縷寒光。
如果自己沒有僥幸斬了分壇壇主,許家會是什么下場?
許悠然又會是什么下場?
這種人,該給教訓(xùn)了!
不顧許悠然勸阻。
他拿起床下的包袱,來到了大堂。
此刻堂中早已沒了許家族人身影。
只有許正言負(fù)手而立。
準(zhǔn)備獨(dú)自一人面對滅族的大禍。
朱見深則帶著人馬,氣勢洶洶的沖了進(jìn)來。
“許正言,你們許家的人跑得挺快嘛!”
許正言面無表情,一副將萬事看開的態(tài)度。
一大早,他便遣散了所有許家族人。
準(zhǔn)備自己一人,只身面對。
“朱見深,你濫用青云宗權(quán)力,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許正言冷冷道。
朱見深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報應(yīng)?一把年紀(jì)了,還相信這種幼稚的話?”
“沒能力的廢物,才會這么安慰自己!”
許正言捏了捏拳頭。
他很想反駁。
但,事實的確如此。
這世道,哪有什么報應(yīng)?
有的只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朱見深拉來一張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再說了,我朱某是奉了青云宗的旨意辦事?!?br>
“誰來了,都不能說我錯了?!?br>
“現(xiàn)在,我要辦差了!”
“分壇壇主的人頭呢?”
許正言目露冷色:“沒有!”
那位分壇壇主的人頭,如何是許家就能摘取的?
莫說他有傷在身,就是巔峰狀態(tài),都不可能敵得過那位分壇壇主。
朱見深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朱某就只能公事公辦了?!?br>
“許家沒有如期完成青云宗分配的任務(wù),按律抄家問罪!”
“來呀,把許家查封了!”
嘩啦啦——
他帶來的人馬,立刻如狼似虎的沖向許家各處。
滿臉興奮。
抄家這種油水活,可不常有啊!
許正言張了張嘴,卻沒有阻止。
反正重要的財物,都已經(jīng)讓族人帶走了。
朱見深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許家族人反正都帶著東西跑了,無所謂了?”
嗯?
許正言頓時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朱見深戲謔的拍了拍巴掌:“帶過來,讓許家主瞧瞧?!?br>
門外進(jìn)來另外一隊人馬。
他們各自捆縛著一個鼻青臉腫,披頭散發(fā)的犯人。
其中就有王映鳳。
更有許家眾多族人。
除了許怡寧,全都在場。
許正言大吃一驚:“你們怎么沒跑?”
朱見深哈哈一笑:“跑?我早就在你們許府外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除了許怡寧,你們許家一個都別想跑!”
不過。
朱見深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臉色一獰,道:“江凡呢?許悠然呢?”
這兩個,才是他費(fèi)盡心機(jī)對付許家的原因。
一個是他要大卸八塊的人!
一個是他要狠狠玩弄的女人!
偏偏他們不在!
?。?br>
忽然。
接連數(shù)聲慘叫傳來。
緊接著。
一個人影吐著血,從后院倒飛著出來,重重砸在了朱見深面前。
他抬眸一看。
竟是江凡牽著許悠然的手,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朱見深,你在找我?”
江凡拿起一張紙條,嘴角勾著一縷輕蔑之色。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朱見深冷冷發(fā)笑:“好!好!你有種!竟然沒走!”
“那我成全你!”
“來呀,把他抓起來,敢反抗,格殺勿論?。?!”
說什么,他都要江凡死!
江凡面無表情的提筆寫道:“為什么抓我?”
見江凡死到臨頭還嘴硬,朱見深笑道:“怎么,你拿到分壇壇主的人頭了不成?”
“拿不到,你就是無視青云宗命令!”
“不抓你,又抓誰?”
許正言暗暗焦急。
讓江凡走,他怎么不走?
可看了眼一個不漏,全被抓回來的族人們,他又無奈嘆口氣。
即便走,江凡也還是會被抓回來。
許家的命運(yùn),早已成定局。
但,就在許正言,許家所有族人都感到無比絕望時。
江凡卻淡淡丟下手里的包袱,扔在朱見深面前。
手中展開一張紙條。
“朱大公子,看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