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接把沈月見給驚到了!
她怔住,然后迅速地抬頭看向陸驍。
陸驍眼底閃爍著一抹微深的光芒……
沈月見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她是重生過來的!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在腦里思索了兩秒鐘,然后裝傻充愣,
“什么有預(yù)見的啊,你在說什么呀?”
陸驍坐直了身形,將玻璃杯放下來,一雙黑眸微瞇地看向她。
“如果不是有預(yù)見,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會出車禍?”
“我只是順著你的車輪印往前走,我想走回市里……你想想啊,那么晚了,我一個人站在那邊肯定很害怕?。 ?br>
陸驍又認(rèn)真看了沈月見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一臉的認(rèn)真,似乎一點破綻也沒有。
“下那么大的雪,你還往回走,你就不怕凍僵了?”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邊!”
“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原地,然后打電話報警……不過,我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扔下來?!?br>
看著對方真誠的眼神,沈月見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原本以為,他還會接著車禍的事情一直問下去,她還在搜腸刮肚地想著怎么應(yīng)付。
但很快他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從抽屜里拿出來一本書,
“下一個補(bǔ)的科目是英語!”
“呃,英語恐怕不太行……”
沈月見之前落下的科目太多了,英語只能勉強(qiáng)及格,她教不了陸驍……
“沒事,你只教一些語法重點就可以!”
“也是補(bǔ)大一的?”
“如果你大二能夠補(bǔ)的話,我也樂意……”
“不,不,就大一的吧!”
沈月見遲疑了一會又問道,“你大一到底幾門課沒有上?。俊?br>
“基本都沒有上吧!”
“好吧,算你狠!”
沈月見倒是不介意給他補(bǔ)課。
反正跟他呆在一起,她覺得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
于是,為了給陸驍補(bǔ)好課,沈月見不得不又花了很多心思去狂學(xué)英語……
陸驍還是那個調(diào)調(diào),每次上課的時候,他都很散漫的樣子。
看似沒怎么聽課,但沈月見稍一出錯,他就會多看她一眼……
有時候他還跟公子哥聊著手機(jī)。
不過,等她剛把知識點講完的時候,他也正好掛斷了電話,“來,吃點心!”
“我講的……你都聽明白了?”
“不太明白!你有兩個知識點講錯了,回去電腦上查!”
說完,還拿過她的手機(jī),給她下載了一個有道……
看這動作行云流水的,比她可熟練多了。
林伯似乎很心疼他家的少爺,在上課的時候,不時探過頭來看看,看著上課一結(jié)束,馬上就是熱茶,點心端上來了。
“謝謝林伯!”
“不客氣,我還給你打包了一份,一會帶回學(xué)校去吃!”
林伯放下點頭之后,便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小兩年輕人。
陸驍又接了幾個電話……
沈月見喝茶吃點心的時候,也偷偷打量他。
她想起前一世,也是這樣的大冬天,她半夜里還去批薩店當(dāng)?shù)陠T,賣炸雞腿,常常做到凌晨兩點。
洗盤子的時候,兩只小手都凍得通紅,那時候的商陸,都沒有心疼過一下,連凍瘡膏都沒有給她買過一支。
在商陸的眼里,她就是一只牛馬。
陸驍接了一個電話,隨后走了出去。
沈月見吃餅的時候,有些餅渣掉到桌面上,她伸手去擦,結(jié)果不小心就掉到了抽屜隙縫里。
于是,她干脆放下餅,將抽屜打開,清理完餅渣時,她發(fā)現(xiàn)抽屜里還一個紅本本,順手撈起來看了一眼。
我滴媽呀!
居然是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之前,她就有聽到傳聞,說陸驍是北大的學(xué)霸。
但是她并不太相信,因為陸驍掛科,還找她補(bǔ)課,她壓根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北大的學(xué)霸。
她打翻這個北大的通知書,反復(fù)確認(rèn)上面的名字的確是他之后,她這才又趕緊放回去了。
媽呀!
以后給他補(bǔ)英語,是不是還得更加小心了?
不過,既然都考上北大了,他怎么還來這個A大?。?br>
他這是玩什么呢?
很快,陸驍打完電話走了進(jìn)來。
沈月見看到他之后,總感覺此時他身邊開始綻放光芒了,他渾身籠罩了一層學(xué)霸的金色光芒。
她趕緊站了起來,“請坐!”
陸驍轉(zhuǎn)著手里的鋼筆問了她一句,“你很緊張?”
沈月見強(qiáng)撐著,尷尬地笑,
“沒有……沒有,就是……你真的需要我補(bǔ)英語?”
“我說過了,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我基本沒有怎么上課,事情太多了!忙不過來,你給我系統(tǒng)地講一遍……”
“好,我就是怕講不好,耽誤了你?!?br>
沈月見瞬間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總感覺這個男生與眾不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學(xué)神一般的存在,難怪每次給他講課,她總感覺自己學(xué)了不少東西。
陸驍輕咳了一聲,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你想要耽誤我,大概挺難的!”
沈月見,“……”
她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但感覺他說得挺對!
因為直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有想明白他的學(xué)習(xí)方法和套路。
不過,他很快就了新話題。
他拿起鋼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這幾個字,
“沈月見!”
這三個字,沈月見寫了十幾年了,都沒有陸驍隨便寫出來的好看。
他的筆畫很流暢,筆鋒很有力道。
“嗯?我的名字!”
“名字很好聽,能跟我說說名字里的含義嗎?”
“呃,月見……其實是一味中藥!我的名字是外祖父取的,他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br>
“敢問你外祖父名諱?”
“呃……林仲堂!”
陸驍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請問,你外祖父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在部隊里呆過?”
沈月見搖頭,
“這個就不清楚了!外祖父早已經(jīng)去世了!”
沈月見看得出來,陸驍似乎想要跟她確認(rèn)一件什么事情,不過,此時林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車子要送她回學(xué)校了。
便沒有多談,這便跟陸驍告辭了,她其實滿腦子都是那一張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待沈月見輕俏的身影離開之后,陸驍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的寶貝孫子,這么晚是想爺爺了?”
“您上次托我找的那個小姑娘,我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