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緋紅,悄然爬上竹醉的臉頰。
她羞澀一笑,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劇。
舞臺上的演員們,正賣力演出。
竹醉一直試圖與困意對抗,最終還是徒勞。
舞臺上的演員正在換景時,竹醉閉目養(yǎng)神。
明明在睡之前,她暗暗告誡自己,只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可實際上,竹醉還是一不心睡著了。
司薄年見竹醉睡著了,他伸手?jǐn)堉褡淼募绨?,讓竹醉依靠在自己的身上?br>
舞臺上的演出結(jié)束。
觀眾們?nèi)绯彼话闵⑷ァ?br>
偌大的劇場里,只有司薄年和竹醉二人。
竹醉熟睡時,司薄年近乎貪婪的欣賞著眼前的她。
表面上來看司薄年克制又理性,實則他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如若不是怕嚇壞竹醉,他都會想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永遠(yuǎn)不會分開。
司薄年未曾這么做,并不是因為他做不到,而是怕自己的真實模樣曝光,會嚇壞竹醉。
所以,他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一步一步小心的引誘著竹醉落入自己事先設(shè)好的陷阱。
他在慢慢的入侵竹醉的世界。
讓竹醉接受他的存在。
竹醉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一個人在拼命的追逐著自己。
她看不見他的臉。
她卻是本能的想要逃跑。
她不停的跑。
不停的跑。
跑得鞋掉了。
頭發(fā)散了。
眼看就要追上自己。
可她已無路可逃。
因為眼前,是萬丈懸崖。
竹醉一下從噩夢中驚醒。
四周一片漆黑。
唯有遠(yuǎn)處舞臺上的一束光。
她下意識的坐直身體,朝身側(cè)的司薄年看了過去。
待意識清醒后,竹醉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睡著了。
“抱歉,我睡著了!”
竹醉心道,壞了。
她睡著了。
司薄年不會以她違反合約內(nèi)容為由讓她退錢呀!
不要啊!
她的錢,都投到公司了。
而且……天價違約金,她也付不起??!
就算把她的心肝脾肺腎全都賣了,她也賠不起。
“餓了?”
自竹醉睡著后,司薄年就一直在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有點。”
竹醉抱著鮮花站了起來。
司薄年伸手牽著竹醉的手,拉著竹醉慢悠悠地走出劇場。
睡了一覺的竹醉,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慵懶中又透著一抹小女人的嬌俏。
司薄年帶著竹醉去了劇場附近的一間私房菜館。
在出發(fā)的時候,私房菜館,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菜單。
司薄年和竹醉一到,廚師就開始上菜。
比起現(xiàn)在大部分菜館是預(yù)制菜不同,私房菜館的菜品,全都是當(dāng)日現(xiàn)做。
菜單也不是固定,而是根據(jù)時節(jié)不同,提供的菜品也不一樣。
竹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司薄年,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道:“司薄年,我醫(yī)院這邊工作會很忙,如果你覺得我太忙而影響到你的話,我們可以解約契約?”
的確,像司薄年這樣出手闊綽的金主爸爸百年一遇!
兩人在簽字契約時,也的確表明過,一切以竹醉的學(xué)業(yè)為重。
可竹醉當(dāng)時并沒有想到醫(yī)院的工作會這么忙?
忙到她這一周與司薄年連碰面的機會都很少。
“你要違約?”司薄年涼涼反問。
竹醉搖搖頭,“不是,我不是解約,我只是覺得我太忙了,會耽誤你的事?!?br>
“司家不需要你舍棄你的工作?!?br>
如若司薄年的妻子,是娛樂圈的小明星。
或許,還真的需要慢慢的退出娛樂圈。
可竹醉是一名醫(yī)學(xué)生,以后也會正式成為一名醫(yī)生,她就不需要委屈自己舍棄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