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芝是我當年資助的同村貧困女學生,后來畢業(yè)來我的城市找我求助,說家里非要逼著她嫁給一個老光棍,她連夜跑了出來。
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的,說我們還有遠房親屬關系,按輩分我還要管她叫一聲小姑。
她哭著說她走投無路,乞求我能收留她。
剛好那時趙其洲開了一家公司正缺人手,我看她可憐,就介紹她過去了。
我私下里還叮囑趙其洲,她一個剛畢業(yè)的山里女孩很不容易,讓他多照顧一下。
沒想到最后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不過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決定要成全他們了。
還有十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掛斷電話,我盯著客廳茶幾上數(shù)百張尚未發(fā)出去的結婚請柬,眼角發(fā)酸。
輕嘆了一口氣,起身將這些請柬全部收進袋子,扔到了樓下的垃圾箱。
我剛要回身上樓,就看到趙其洲走了過來。
“禾禾,你在扔什么???這么大的一袋得多重啊,怎么不等我回來再扔?。俊?br>他好奇地往垃圾箱里瞧,我趕緊轉移話題:
“哦,沒什么,就是以前裝東西的一些廢舊紙箱。不過,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趙其洲每次他說要通宵加班,都會在第二天中午之后才會回來。
這還是第一次回來得這么早。
見我皺著眉頭看他,他有些不解:
“禾禾,我可是特意早點回來陪你的,你不高興嗎?”
他揚了揚手里的袋子,嘴角勾起:
“而且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這可是國際頂流珠寶設計師新出的一款粉鉆耳釘,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高端貨!”
“走,快上去試一試!”
他興沖沖地拉著我上了樓,見我沒什么興致,立馬就沉下了臉。
“姜禾,你到底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昨晚的事是個誤會,我還特意買了禮物哄你開心,你還要我怎樣?”
“你能不能懂點事?你現(xiàn)在還沒正式嫁給我呢,就開始管起我來了?芝芝說得對,你這種自小被寵壞的性子就是不能慣著!”
他氣得將珠寶盒子摔到了地上,鉆石耳釘也摔落出來。
這對耳釘確實是頂流設計師的新作,也確實難得。
但它只是一件附屬品。
真正的高端貨是一條鑲滿頂級粉鉆的項鏈,半個小時前李芝芝在朋友圈里曬了那條項鏈以及這對小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