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指豎在唇邊,輕笑一聲:“慶兒姑娘若想冒充我,便不能張口閉口都是些下三爛的話,我榮親王府可不興這個?!?br>她氣得面目漲紅,良久才平靜下來,冷笑一聲:“本郡主不與你計較,不過眼下你得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誰主誰仆可是我說了算!”
“長公主殿下邀請我今日過府會客,你得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長公主殿下的習(xí)性如何,宴會的賓客都是什么人!”
我輕呵一聲,“怕是不便告知?!?br>“來人!”
她抬手喚來身后的侍從:“給我潑糞!”
瞬間幾桶馬糞被抬上來,她捂著鼻子后退。
我暗暗罵道,這招夠狠!
我冷笑出聲:“我的意思是,長公主府上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就算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有的是耐心與你說上個三天三夜,就是不知你等不等得急呢?”
她抬手叫停:“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輕聲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愿戴著面罩陪你一起去,遇到了再提醒你唄?!?br>她皺眉看著我,眼中正在思量,旋即冷笑一聲:“好!”
就在我疑惑她答應(yīng)得過于輕巧的時候,果然,便聽到她接著說:“拿匕首來!我要親自劃花她的臉!”
看著她眼中閃爍的陰毒的光,我握緊拳頭,冷聲警告:“我的皇長姐最討厭的就是看到容貌有瑕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你若敢這樣做,我保證你豎著進(jìn)公主府橫著出去!”
“呵!”她冷笑一聲:“你盡管誆我,我堂堂榮親王郡主,她怎么也得禮讓三分!”
我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一遍,輕蔑地笑道:“就你?你如今都能鳩占鵲巢,你猜素來與我不對付的長公主殿下會不會將你查無此人呢?”
她霎時愣住,我正欲乘勝追擊,便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便掌摑五十!”
即使我已經(jīng)告誡自己不要再喜歡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然而此時還是忍不住瞬間紅了眼眶。
我和謝長桉那十三載青梅竹馬的情誼終究還是殘余些哽塞在心中。
他對上我充滿恨意的眼神,眼中一時恍然,隨即狠下眼神,冷冷盯著我:“從今日起,你便是慶兒身邊的女奴,聽她差遣,安分守己我尚能保你衣食無憂!今日這五十掌是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
柳嬤嬤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伸出手卻不敢打我,我背著他們,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狠下心,一掌又一掌的打下來。
由于控制著力道,只是聽著響,實際卻沒多少痛感。
我狠狠地咬住嘴唇,裝作痛極的樣子,嘲諷道:“謝長桉!你個蠢貨!枉我和父親母親對你十三載的悉心照顧!你就是一頭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然而他卻不為所動,只背對著我,凜冽的風(fēng)吹在他的背上,衣袍獵獵作響。
田慶兒得意揚揚的掃過我,隨即上前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他抬手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
她便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臂彎。
一派祥和溫暖,卻是刺痛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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