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良久,喬屹安終于平復了情緒。
畢竟無論她說什么,在季風華心里都不重要。
看著極力隱忍的喬屹安,季風華感到一陣心疼。
再看向喬屹安,他的眼里好似有情動。
他閉上眼,慢慢朝喬屹安靠了過去。
在快要碰到喬屹安時,她扭過了頭。
這一舉動讓季風華感到無比失落。
喬屹安無視他受傷的表情,緩緩開口。
“這個房子,下個月我不打算租了,除了這兒,你應該還有別的地方住吧?”
喬屹安沒有挑明他和丁寧那點事,算是給彼此留點體面。
喬屹安的疏離讓季風華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內心隱約變得不安起來。
“住的好好的為什么不租了?
是沒錢了嗎?
以后的房租我可以付?!?br>
四年來,季風華沒出過一分錢,所以他才會一直都只把這當酒店吧。
看著季風華著急的表情,喬屹安也搞不懂了。
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對丁寧念念不忘,卻又一再和自己糾纏。
環(huán)顧了一眼自己親手布置的家,喬屹安搖了搖頭。
“不是,是別的原因?!?br>
“什么原因?”
看著季風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喬屹安決定把回國的事向他和盤托出。
不等喬屹安開口,季風華接起電話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
“什么?
我馬上過去?!?br>
喬屹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季風華著急的模樣,她知道這事肯定跟丁寧有關。
她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拾回國的東西。
一直到后半夜,她終于收拾的差不多了。
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竟然多了五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季風華的。
喬屹安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便回撥了過去。
“喬屹安,你心思怎么這么歹毒?
虧我剛剛還對你心懷愧疚。”
喬屹安被罵的莫名其妙,電話那頭卻隱約能聽到丁寧的抽泣聲。
不用想,肯定又是丁寧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碼陷害自己,才會讓季風華如此惱羞成怒。
喬屹安只覺得聒噪,問候了他一句是不是有病,隨后果斷掛了電話。
喬屹安關了機,這一覺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鬧鐘響起,喬屹安伸了個懶腰,緩緩起了床,簡單收拾好就去了工作的地方。
期間季風華多次打電話過來,喬屹安都沒接。
一直到下午,店里沒什么客人,喬屹安打算去古玩市場轉轉,看看能不能在回國的時候,撿到大漏。
轉了一下午,大漏沒撿到,但也收獲頗豐。
在喬屹安拿著從古玩市場淘到的東西回店時,季風華早早的就守在了那里。
他二話不說拉著喬屹安就走。
爭執(zhí)間,喬屹安手里的古玩跌落,碎了滿地。
連帶著碎了的,還有她買了準備送給外婆和恩師的瓷盤。
一下午的戰(zhàn)績變成了一堆破爛,看著一地的狼藉,喬屹安怒火中燒。
“季風華,你到底要干什么?”
喬屹安氣極了,第一次喊了季風華的全名。
季風華也愣住了,他從來沒見過情緒如此失控的喬屹安。
好像這幾天,喬屹安都對他很是不在意,不耐煩。
但此刻的季風華顧不得這些,他只想早點解決丁寧目前遭遇的風波。
至于這些破爛,有機會再買了還給她,到時候跟她低個頭,以喬屹安的大度,她一定不會計較的。
想通后,季風華不顧喬屹安的反抗,拉著她上了車。
“等會兒如果有人問你視頻的事,你就說那是你合成的,因為嫉妒丁寧,所以你找人合成了那段音頻,想要惡意詆毀她。”
季風華輕描淡寫的話,讓喬屹安皺起了眉頭。
直到看完季風華給她發(fā)的消息,她終于知道了季風華如此失態(tài)的原因。
原來是昨天她錄的那段錄音,被人傳到了網(wǎng)上,輿論越演越烈,現(xiàn)在的丁寧,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聽到季風華要自己幫丁寧背鍋后,喬屹安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她的震驚。
努力平復情緒后,她看向了季風華,想看看能說出這種話的人,還是她遠渡重洋,奮不顧身追隨的那個人嗎?
良久后,她懷著一絲期待問他。
“為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那段錄音的來源嗎?”
季風華想都沒想,把責任全都歸到了她的身上。
“為什么?
要不是你,這段錄音會流出嗎?
會引發(fā)這軒然大波嗎?”
原來季風華默認那段錄音是她傳上網(wǎng)的。
見喬屹安不說話,他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這樣做是讓你將功贖罪,我是在幫你?!?br>
聽著季風華大義凌然的話,喬屹安忍不住鼓起了掌。
“季先生,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你竟有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對,或者說我從來就沒認清過你。”
“喬屹安,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你也不用陰陽怪氣的?!?br>
季風華被說的不自在,只能用怒火掩飾他的無理。
喬屹安絲毫不怵,條理清晰的開口。
“先不說這段錄音是不是我流出去的,就目前來看,她是小三的事,難道不是事實嗎?
我放任你們玩曖昧,你們應該感激我才是,怎么到頭來還要我替你們背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季風華骯臟的心思被徹底識破,他變得惱羞成怒。
“喬屹安,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活脫脫一個市井潑婦。
寧寧就從來不會這樣。
來之前,她還一直告訴我不要跟你生氣,和她相比,你簡直就是一個毒婦。”
第一次被人叫毒婦,那個人還是自己愛了四年的男人,這讓喬屹安內心很是受傷。
她冷笑一聲后,看向了車窗外。
外面車水馬龍,燈火輝煌,可終究還是難掩她內心的失落。
季風華以為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也沒再咄咄相逼。
一路無言,直至車駛達了目的地。。車停穩(wěn)后,喬屹安卻沒打算下車。
“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