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奪過元寶的尸體,摔在地上,踩上去狠狠碾壓:
“我今天就把這骯臟丑陋的畜生踩成肉泥,看你還怎么用它害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跪在地上用僅剩的力氣推他的腳,哭著喊: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元寶會疼的?!?br>元寶小時候,蕭衍是見過的。
當時他還一臉慈愛的逗元寶,任憑元寶在他寬大的掌心爬來爬去,笑著說:
“白白胖胖的真可愛啊,咱們元寶要快快長大,保護好你阿蠻姐姐,到時候我再給你找個蠶媳婦兒,生一窩蠶寶寶。”
可現(xiàn)在他卻那么無情。
“還裝是嗎?滾!”
蕭衍一腳將我踹飛,用蘇小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和鞋底,像丟垃圾一樣丟到我臉上。
他囑咐常遠將道玄真人帶回宗門,把我扣押起來,轉(zhuǎn)身攬著蘇小小離開。
全身的骨頭仿佛都碎了,我咬著牙抬起頭,蘇小小正回頭看我。
她一只手挽著蕭衍的胳膊,另一只手朝我挑釁地晃了晃手中的笛子。
我撲到元寶的尸體前,匕首用力地劃著胸前的傷口,徒勞地想要再擠出一點精血:
“元寶,不怕,姐姐的血可以解毒,姐姐救你,你一定會好的……”
看著我痛不欲生的模樣,常遠面露猶豫。
他去看了那些毒人的尸體,又仔細查看了道玄真人的傷勢。
半晌,他驚訝抬頭:
“那些毒人不是死在師父的劍下,而是頭顱被蟲子貫穿而死?!?br>“師父雖身受重傷,但體內(nèi)并沒有毒素,嫂子,是你……”
我捧著已經(jīng)跟泥土混到一起的元寶,哭得泣不成聲。
常遠明白了。
他咬了咬牙,起身說:
“我去和大師兄說清楚?!?br>常遠沒能見到蕭衍。
蘇小小胳膊蹭破了點皮,蕭衍擔心不已,連續(xù)幾天守在她床前,不讓任何人打擾,生怕她還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自己開始潰爛的傷口,我諷刺地笑了。
在蕭衍心里,蘇小小哪怕掉了根頭發(fā)絲都要心疼的。
道玄真人被安置在宗門禁地的寒冰洞,他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卻仍舊昏迷不醒,寒冰洞中的玉床可以滋養(yǎng)他的真氣。
而我心頭精血耗費太多,歸途中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