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藍(lán)海酒吧,被謝予安包了場,不為旁的,只為慶祝葉清清因為夾到手而終于出院。
甚至處處都是謝予安和葉清清一起長大的照片。
本是甜蜜與開心的party,卻因為幾個混混的意外闖入而發(fā)生爭執(zhí)。
起因是有一個混混看上了葉清清,想借著索要聯(lián)系方式的機(jī)會,趁機(jī)摸一摸葉清清的小手。
一向淡定從容的謝予安,無法接受白月光被占便宜,居然拿起酒瓶就敲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混混被砸的當(dāng)場見血,怎么可能輕易罷休。
先提出巨額賠償,外加讓葉清清去包間陪酒,直到他們開心為止。
謝予安不接受這樣的無理要求。
所以,混混換了方式,“行,你既然舍不得身旁的小妞,那就讓未婚妻過來陪酒道歉,不然法庭見?!?br>
姜禾走進(jìn)酒吧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
賀義想也沒想的拉著她走過去。
“予安哥,還有什么好考慮的,反正是姜禾害得葉清清受傷的,就讓她將功補(bǔ)過替葉清清陪個酒吧?!?br>
姜禾才明白賀義帶她來的用意。
難怪他在路上,一遍遍提起謝予安當(dāng)年割腎救了姜媽媽,又出錢為姜媽媽找醫(yī)生安排手術(shù)的事情。
原來,海釣?zāi)谴蔚氖鳎€不足以償還謝予安當(dāng)年的恩情啊。
“謝予安,你確定要讓我替她?”
都是成年人,去包間陪酒,意味著有失身的可能,這三個混混搞不好還會在酒里動手腳。
到時候恐怕只剩被輪......
“姜禾,這本就是因你而起的?!?br>
謝予安居然這樣說。
哪怕她有可能被輪,他還是堅持讓她替葉清清陪酒。
姜禾死死的望著咫尺前的謝予安,一句“你最好別后悔”沒說出來,葉清清忽然掏出手機(jī)。
“告訴你們,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隨著葉清清的一聲尖叫,早就失了耐心的混混直接掏出匕首,想以此阻攔葉清清報警。
混亂之中,姜禾只感覺手臂一緊。
接著,混混手中那把本該刺向葉清清手臂的鋒利匕首,呲一聲,像捅西瓜一樣的進(jìn)了她的心口。
而拉著她擋上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謝予安。
這就是她曾想托付終生的男人。
還好,還好,在即將舉行婚禮之前,她覺醒了,不再癡戀于他。
“謝予安......我不欠你什么了......”
姜禾說完,便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倒在了地上。
“姜禾!!”
其實,謝予安沒想讓姜禾陪酒的,他之所以那樣說,是想嚇唬姜禾,讓姜禾低頭認(rèn)錯的。
哪里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還有,他剛剛明明是想推開姜禾的,怎么就變成拉住了她?
“楞著做什么,快叫救護(hù)車!”
謝予安失了一貫的從容,第一次如此害怕姜禾就這樣離開他,他哆嗦著雙手捂著姜禾的心口。
可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他指尖流出來。
沒有人注意到,葉清清不著痕跡的給為首的混混遞了個眼神,對方趁亂趕緊逃離現(xiàn)場。
接著,救護(hù)車及時趕來。
“對不起,家屬不能上車,因為我們要在車上爭取時間搶救傷員?!?br>
身形高大的隨車醫(yī)生,大手一揮,救護(hù)車重新拉響警笛,迅速向京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駛?cè)ァ?br>
好一會。
姜禾才從疼痛中睜開眼睛。
“姜禾,是我,我是陸今野!”穿著白大褂,又戴著醫(yī)生帽和白色口罩的陸今野。
因為戴了手套,沒有辦法取下口罩,只能心疼又緊張的望著面色蒼白的姜禾。
姜禾忍著心口傳來的劇痛。
她緩緩抬起手臂。
想看看這個將她藏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究竟長什么樣,卻是手臂一動就扯動刀口。
最后,姜禾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陸今野,把我的死訊告訴他......從這一刻起,世上再無姜禾......”
以后天高云闊,任她暢游。
至于,謝予安和葉清清會怎樣,她不再關(guān)心,從此以后,她就是小姨的親生女兒林婉兒。
還將是陸今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