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蘇語馨”大大的完結(jié)小說《風禾盡起》,是很多網(wǎng)友加入書單的一部其他小說,反轉(zhuǎn)不斷的劇情,以及主角蘇語馨宋越知討喜的人設(shè)是本文成功的關(guān)鍵,詳情: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和不耐。低垂著頭滿臉后悔。她這張一向高傲的臉,第一次朝我低下了頭顱:「季昱風,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想讓你丟個臉,跟我低個頭,道個歉......然后乖乖回到我身邊......」「我忘記告訴你那個路口......有兩條路......」我捏了捏疼痛的腦袋。又撞了一回我徹底想起了之前忘記的記......

精彩章節(jié)試讀


中場休息完,他們招著手提醒我該上場了,隨后我朝著手機里面的人吐出一句話,然后就要走人。

「不去,既然你說我是搶了齊西的位子,那這副主席的位子我就不當了,你就還是給你的齊西吧?!?br>
在蘇語馨蹙眉就要發(fā)火時,我眼神突然掃到視頻里,她們身后一閃而過的身影,那側(cè)臉和背影是如此熟悉,是我怎么也不會忘記的樣子。

一瞬間我慌亂的表情映入了所有人眼里。

我卻沒多余的心思和眼神分給他們。

我到底沒有掛掉電話,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我抑制著顫抖的聲音,問出了他們聚會的地點后掛了電話,匆匆趕往那里。

雖然很可能是一場空,但我看到的那身影分明是余清禾,或許......

我仍穿著被汗水濕透的衣服,在來的路上衣服都被吹干了,只是還覺得渾身黏糊糊的。

我卻像毫無感覺一樣來到了蘇語馨他們聚會的地點,是一個高雅的咖啡店,今天周末,里面人還挺多。

「副會長不是說了不喜歡會長,他會不會真的不來???畢竟連把副會長位子給出去的話都能說出來?!?br>
「我覺得會長肯定能把他叫來,副會長他一直這么......舔狗?!?br>
「看,副會長來,就說他怎么可能不聽會長的話,他可是會長一個電話就能召之即來的,哈哈?!?br>
好幾天都心情不好蘇語馨在看到我來了的時候,終于笑了。

露出了得意和勢在必得的表情。

她宛如公主似的眾星捧月般被學生會的人圍著,她高高在上施舍一般朝我勾勾手,笑得很好看道:

「季昱風,我知道你之前只是為了吸引我的視線鬧脾氣,好了,你之前求我陪你過生日的事我答應(yīng)了,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br>
蘇語馨高傲地抬起頭顱,期待著我欣喜若狂的表現(xiàn)。

只是我走進來沒多久,一眼都沒有看向蘇語馨。

這個咖啡廳不大,僅僅只是環(huán)視一圈就都盡收眼底了。

那個一閃而過,像幽靈般的身影,明明可能只是我看錯了,明明可能只是跟蘇語馨一樣相像的臉,但每一次我都執(zhí)著地不停確認。

我僅掃了一眼,腳步?jīng)]有停留就要離開。

「季昱風,我在跟你說話?!?br>
不知道時候黑沉著臉的蘇語馨攔在了我面前,眼神幽深,眼里滿是冰冷煩躁,但依然扯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像是非要把我扯到座位上。

周圍人也只是看著熱鬧不說話。

「季昱風,你是真失憶了?既然這樣你最好不要過幾天就后悔,又像狗一樣追著我跑,你最好想清楚了?!?br>
她臉色難看,握緊拳頭緊緊地盯著我。

又像是真的被氣得不輕似的身體微微顫抖。

學生會的人看會長這樣,紛紛出來安慰指責道:

「副會長,會長都這么說了,你就別再裝了,要是真失憶怎么還會這么聽會長的話?!?br>
「你再這樣消耗會長的耐心,等她真不要你了,可別又可憐巴巴的貼上來。」

「我就說齊西部長不錯,人帥有錢對會長好,還是青梅竹馬,可比某些人強多了......」

我用力重重地甩開她的手,滿臉的冰冷和不耐煩。

本來看錯沒找到人已經(jīng)夠煩的了,偏偏還有一群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叫,也是晦氣!

「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我不喜歡你,并且我失憶后避你如蛇蝎,而現(xiàn)在眼巴巴貼上來的人不應(yīng)該是你嗎?」

「你這人真是自相矛盾,既討厭我又希望我舔著你,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還有,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讓我來見你?」

走出去前我明顯看到了她臉上的慌亂和窘迫,而我只是冷笑一聲。

......

余清禾是車禍去世的。

所以我后來開車都會很小心翼翼,連我以前最愛玩的賽車都丟棄了。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突然,這樣好的她轉(zhuǎn)瞬即逝了。

我收到消息匆忙趕過去時,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能看到。

后來我發(fā)瘋似的找著一個又一個跟她相似的人,可她們都不是她,再相像也不是,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余清禾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我又一次找了個空。

不甘心的想法,甚至不愿意承認我只是看錯了那道背影。

我想失憶前的我找上蘇語馨,大概只是為了給快瘋的我一個可以安慰和寄托的對象吧。

我略帶點狼狽走出咖啡館后,木然地靠在外面的墻壁上久久不能回神。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卻都沒有再出現(xiàn)那個熟悉的身影。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再看到蘇語馨她們。

原本應(yīng)該心情舒暢的,偏偏周遭有太多她的舔狗們了。

說著蘇語馨帶著齊西一起回鄉(xiāng)下看望老人了,說他們怎么怎么樣,今天干了什么,明天干了什么,我知道他們都是從朋友圈看到的。

不過我早就把他們都拉黑了,跟他們有關(guān)的舔狗和狗腿子也一個都沒放過,學生會也早就退了。

只是學生會我能退,這學我是退不了的,我們同屬藝術(shù)系,每年的大三都會組織的外出寫生采風,兩個班一組。

雖然有好幾個地點可以選,偏偏失憶前的我對蘇語馨百依百順,她去哪我也去哪,報上去的地點跟她是一樣。

我的其他兄弟朋友都選的其他地方,好在還剩個宋越知。

好不容易出來旅游,大家都跟猴兒似的瘋跑,連老師都要拉不住,各種活動更是層出不窮,大家家里也都是不缺錢的主,還有的都是大少爺和大小姐。

當天晚上就在海邊搞了個露天燒烤。

「我說你,就不能等到早上嗎?你這烏漆嘛黑的下水多危險?」

我不贊同看向已經(jīng)泡在海水里的宋越知。

雖然是晚上,但這邊還是燈光很亮。

「只是在這邊邊泡一下,昱風,你不知道我姥姥家那邊就有海,我從小在那邊長大,游習慣了,上學后都沒有時間去海邊,可把我難受壞了?!?br>
「那你快點啊,他們碳都已經(jīng)燃好了?!?br>
沒辦法,他非要下水,我不放心只能過來看著他。

等他游完我們一起回到燒烤的地方。

晚上的海邊還是有點冷,我正要去放下外套的地方,結(jié)果就看到楞楞地站在那里的蘇語馨。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拋下宋越知匆忙跑上前,我突然出聲喊她:

「蘇語馨!你在干什么?!」

突然出聲嚇了她一激靈,手里的東西瞬間落了地。

我看到是我的手機,我趕忙上前撿了起來,好在地上都是沙,我看了一下手機沒什么大問題。

反應(yīng)過來的蘇語馨撲到我面前,指著我的手機。

用力扯著我的衣服憤怒道:

「那上面是誰?你屏保的照片是誰?」

我對上她氣得通紅的臉。

她瞪大了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瞪著我,幾乎要噴火的樣子。

我呼吸急促而沉重,垂在一旁的手指攥成拳頭,指節(jié)因用力而視野突出,手背青筋外露。

還不待我說什么,她雙眼猩紅,用力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冷笑著對我冷嘲熱諷道:

「呵,你這是得不到我,又換人舔了?還是......你敢把我當替身?!你還是第一個敢把我當替身的!耍我?」

她用力掐著我的胳膊,指甲像是都要掐進我手臂的肉里,刺得我生疼。

現(xiàn)場不少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但除了宋越知和齊西沒一個人敢靠近我們。

就連他們也只是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我們。

我用力掐著她的手腕扯離我的手臂。

我仔細地摸了摸手機上的細小缺口,怒極反笑:

「誰給你的權(quán)利動我的東西?能不能離我遠點?!滾!」

之前為了去海邊看著宋越知,就把手機什么的都放到一邊,只是沒想到能有人能這么不要臉地偷看別人手機。

她被我吼得一愣,明顯還沒見過我這么生氣的樣子,旋即嘲諷嗤笑道:

「季昱風,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我很無語,甚至現(xiàn)在想暴打失憶前的自己。

為什么給自己惹了個精神不正常的。

「我覺得你挺可笑的,這句話不應(yīng)該我來說嗎?你憑什么來質(zhì)問我?嫌我煩討人厭的是你,那你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跟之前的我有區(qū)別嗎?」

然后她又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撲到我懷里,拉下我的脖子就要親上來。

這眾目睽睽之下我能讓她親到?她丟臉就算了還要連帶上我!

我用了點巧勁把人掙開,反手把她塞進了她青梅竹馬懷里,隨后翹起胳膊居高臨下氣得牙癢癢地看著她:

「你最好不要再惹毛我,對于不打女人這種規(guī)矩,我也不是那么遵守?!?br>
我不想再跟她扯太多,疲憊地拿上東西轉(zhuǎn)身就要回。

蘇語馨整個人懨懨的,再沒有了剛剛的趾高氣昂,她認真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問:

「季昱風,若是我答應(yīng)跟你交往了呢?你答應(yīng)嗎?」

「我看起來......很像冤種嗎?」

......

回到酒店后,我腦袋還是抽抽地疼。

實在是這段時間被蘇語馨氣的不輕,剛剛更是情緒激動。

也可能是因為太過生氣激動,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了一些關(guān)于蘇語馨的片段。

記憶里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樣:

「怎么,你不是很喜歡跟著我,聽我的話嗎?那你就和齊西一起競爭一下學生會副會長的位子,一個月的考核時間?!?br>
感覺到當時的我聽完還很高興。

當作沒看到正站在蘇語馨身后,對我露出挑釁笑容的齊西。

「齊西從小成績就好,跟我們這些藝術(shù)系的可不一樣,像你這樣的紈绔有錢子弟,怕是要很努力才能趕上的?!?br>
「季昱風,那你要......好好努力了?!?br>
她怕是不知道我是以高中藝術(shù)班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來的。

之后那一個月學生會大半的活都是我干的,包括蘇語馨這個學生會長的,而說好的競爭也就我一個蠢貨在爭,那兩人出去吃飯、看電影、旅游,好不自在。

我想起來這些片段就讓我的頭更痛了。

更是半夜驚醒都要甩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我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大早上我是被餓醒的,昨晚本來也沒吃什么,沒辦法再困也還是要起床先吃點東西。

我下來就看到很同學都已經(jīng)起來了。

應(yīng)我們強烈要求自由活動的時間比較多,只要最后都能完完整整地交上作業(yè)就好。

走進餐廳,映入眼簾的就是蘇語馨對著我欲言又止的眼神。

我轉(zhuǎn)頭走向另一桌,急著點餐,哪有時間看她又要作什么妖,多看一眼都嫌晦氣。

「語馨,你別生氣,某些人不識好歹咱們就不要理了?!?br>
「對啊,本來咱們就看不上他那樣的舔狗。」

蘇語馨的朋友們看她不說話還是難受,只得岔開話題:

「對了,語馨,今天齊西不是要來嗎?」

「是啊,齊西對你是真好,他自己就是攝影社社長,還特地沒課的時候趕過來幫你拍照?!?br>
「嗯,我等下......接他?!?br>
她邊說還邊往這邊看,我抬頭送了她一個大白眼。

總有人喜歡大早上的來犯賤呢。

這人不會是受虐狂吧?舔她的不喜歡非要討罵的?

之前還覺得她臉有幾分相像,現(xiàn)在一看是哪哪都不像,真不明白我之前是怎么非要喜歡她的,第無數(shù)次問自己。

可是哪怕有一點跟余清禾相關(guān)的聯(lián)系,都能使我變得瘋魔般想去靠近。

我以為我能忘掉或者把她永遠放在心底,不再受她影響,可就連蘇語馨這樣的人都能讓我失去冷靜,情緒崩潰。

那時候母親去世,父親又忙于工作,而那時候的我又變得沉默,沒有什么朋友。

我最常做的事就是去玩賽車,跑遍了各種各樣的道路,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只要有時間閑下來我必在車上。

那時候覺得痛快,一個人跑,沒有任何人知道,或許哪天出事死在哪個地方都沒有人知道。

遇到余清禾真的覺得很神奇,那天晚上為了躲一只小黑貓就撞上了墻壁,雖然當時速度已經(jīng)不算快了,但我還是一時動憚不得,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我是被余清禾的嘀嘀咕咕吵醒的,她一直跟我說話,說已經(jīng)幫我叫救護車了,生怕一不說話暈過去就死了一樣。

嘮嘮叨叨地說一大堆,然后又愣是要我回應(yīng)。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個孤兒,要靠自己打工養(yǎng)活自己,這么晚了她都還在這么偏遠的地方送外賣,所以我說很神奇,她能救到我。

后面也知道了我們是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的。

而我也借著感謝的名義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身邊。

「誒呦,真羨慕某些人還有專屬攝影師,唉,我拍的真的好爛啊!我攝影課都是低空飄過的......昱風......」

我無奈地擺弄著手里攝像機:

「別看我,我失憶了......那我攝影課成績怎么樣?」

「哦,叫錯人了,跟我差不了多少?!?br>
「......」

我們看著圍著蘇語馨她們的齊西,沉默片刻后面面相覷。

雖然很不想承認,他確實有實力,獲得的攝影大獎數(shù)不勝數(shù),一個小小的采風作業(yè),屈才了。

宋越知盯著他們幽幽道:「我覺得......沒必要吧?!?br>
最后我們選擇眼不見為凈,跑到了老遠的地方拍,一直到九點多才回酒店。

我剛洗好澡準備躺床上睡覺,一個微信視頻又打了過來。

我看備注是不太熟的同學,但也不好掛就接了。

然后是梅開二度,對面出現(xiàn)的是蘇語馨的臉,還有齊西,他們身后也還有不少人。

一時間我在想他們不會是要約我出去打一頓吧?

但下一秒她就帶著鏡頭四處拍了一下。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站在烏漆嘛黑的路上,旁邊放著兩輛跑車,一看就是都改裝過的:

「這邊有一家俱樂部,齊西聽說你會賽車想跟切磋一下,季昱風,之前你答應(yīng)的帶我賽車,現(xiàn)在......還作數(shù)嗎?」

我會答應(yīng)帶她跑車,我是瘋了嗎?

我都......多久沒有碰跑車了。

「不去?!?br>
我冷冷地說完正要掛電話。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你喜歡的、在找的是這個女孩子嗎?」

我看到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我頓時瞳孔一顫。

那是余清禾的照片,雖然不算清晰,但明顯能看出來不是以前的照片。

我情緒激動地問她:

「你在哪拍的?你見過她?她在哪?」

她被我的態(tài)度嚇到,臉色變了又變,很是難看。

最后還是咬牙道:

「我發(fā)你地址,你過來,讓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br>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余清禾的消息,還是起來換了套衣服就出去了。

如果她沒死......為什么不來找我?

到了現(xiàn)場我也懶得跟他們寒暄什么。

隨便選了輛車,檢查了一下一下他們沒動手腳就上去了。

「不是要比嗎?那就快點,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只是我看她下一秒就坐上我的副駕駛。

我真想一踩油門送她下去,但我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下去,去齊西車上,我是答應(yīng)了帶你跑車,但我是跟齊西比,那你上他的車也算是我?guī)闩芰?,沒問題吧?」

我們對持了半分鐘,我就是直直地盯著她不開車。

最后她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下車:

「聽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跑車了,這條路是這邊最難也最危險的一條路,你要是求我,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我們就不比了?!?br>
「......我還能把照片發(fā)給你,要不然出點什么意外可就不能怪我了。」

我滿臉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

「嘖,哪怕我再久沒有玩車,我以前跑過的路也不是你們能比的?!?br>
「快開始吧,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我看了齊西一眼。

我踩著油門,汽車飛馳著,發(fā)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jīng)久不息、連綿不絕的呻吟。

有多久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有多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

這條路確實狹窄,也只能勉強并列兩輛車,本來就沒有多少空間,齊西的車卻非要往我這邊擠,而前面是只能容一輛車過的連續(xù)彎道。

我們誰也不讓誰,就這么硬擠著我比他快一個身位。

快轉(zhuǎn)彎時本來應(yīng)該減速的車,他卻沒有減速撞了上來,像是懟著我往前跑。

「嘖!」

我冷著臉,不耐煩地打著方向盤。

只是這彎道實在太狹窄,我只能加速遠離身后的瘋子。

我有點急,而前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漆黑,等我跑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死路,最后等我意識到要剎車時已經(jīng)晚了,車已經(jīng)撞到墻壁。

原來這個路口旁邊有一條不明顯的小道,那才是正確的路,只是這里實在太黑,而他們明顯跑過更熟悉這條路,早就不見影子了。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嘆了口氣,對著我無奈地說:

「怎么再見面,你又是這么狼狽的樣子,我又救你一次了?!?br>
我記得我隱約好像說了句:

「我們......跟車禍是不是挺有緣的?」

然后感覺我被輕輕地打了一下。

我沒想到剛出院沒多久,就又回來了。

她說的還真沒錯......

她?

我驟然清醒,掙扎著想起來,被站在我床邊的宋越知給一把按了回去。

看到宋越知的同時,我還看到了低著頭坐在我床邊的蘇語馨。

宋越知朝我聳聳肩擺了擺手:

「沒辦法,趕不走。」

蘇語馨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和不耐。

低垂著頭滿臉后悔。

她這張一向高傲的臉,第一次朝我低下了頭顱:

「季昱風,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想讓你丟個臉,跟我低個頭,道個歉......然后乖乖回到我身邊......」

「我忘記告訴你那個路口......有兩條路......」

我捏了捏疼痛的腦袋。

又撞了一回我徹底想起了之前忘記的記憶,我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然后談?wù)劦亻_口:

「你知道你們這樣......我可以告你們謀殺嗎?」

隨后病房里一片寂靜。

宋越知這時候也大聲朝她罵道:

「不知道你怎么還有臉坐在這里的,你以為你們是在開玩笑嗎?你們差點就把人害死了!現(xiàn)在在這跟我們說你們殺人的心路歷程嗎?」

「昱風一而再再而三說了不喜歡你,因為我們以為他喜歡你,也就忍你了,現(xiàn)在你是個什么東西?還不快滾?」

蘇語馨大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大聲辱罵嫌棄,張著嘴卻無法反駁。

她不明白一切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時候她總算開始慌了,她撲到我病床邊握著我的手說道:

「季昱風,我錯了,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是喜歡你的,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她道歉低頭了,我卻從沒把她放在眼里過。

看我不回答,依然眼神冷漠地看著她,她裝不住了,可憐巴巴地扯了扯我的衣服奔潰道:

「我可以......可以做那個人的替身,只要你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

她可憐兮兮,祈求原諒,求我留下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但我沒有半點別的想法,只是抬眼平靜地對她說:

「我會收集證據(j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br>
「我已經(jīng)找到她了,你也配?」

等他們都走后,病房空了下來。

我看著推開門朝我走來的人,眼淚瞬間就失控般流下來了。

她也紅著眼來到我病床前,她說:

「季昱風,怎么每次見到你都是這么狼狽?」

我突然笑了,拉著她的手把人緊緊地抱在懷里,我看了她很久很久,低頭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看到她微紅的耳尖,才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這么久的思念、恐慌和瘋魔,在這一刻都落在了實處。

我輕聲道:「好久不見,清禾?!?br>
不知過了多久,我啞聲問她:

「當年你不是出了車禍嗎?我還看到了你的死亡通知書,而且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輕嘆一聲:

「以前我不是孤兒嗎?也是那么湊巧我車禍后親生父母找到了我,把我接到國外治療,當時車禍確實挺嚴重的,我一直在醫(yī)院呆了很久。」

「也是前兩天才回國,那家俱樂部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我聯(lián)系過你,但你好像換了手機號碼......」

我也很無奈,那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渾渾噩噩的,后來連手機丟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只能重新注冊新的手機號。

出了這么個事,采風也停了。

我轉(zhuǎn)回了之前那個醫(yī)院,又住了幾天才出院。

清禾告訴我她想重新參加這邊的高考,不想在國外上學。

她本來就是提早上學的,比我還小兩歲,現(xiàn)在也確實是還在讀高中的年齡。

等我把余清禾介紹給宋越知他們時,他們才明白我之前一直跟他們說的我不喜歡蘇語馨是什么意思。

我也見了余清禾的父母,他們都是在國外發(fā)展的,知道余清禾想要待在國內(nèi),就拜托我好好照顧她。

然后余清禾又重新回到之前我們的高中,離我的學校也不遠。

我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陪著她專心備戰(zhàn)高考。

出院回去學校那一天,蘇語馨一直等在校門口。

等到她看到我身邊的余清禾時,她再也沒能維持住她的表情和態(tài)度,她死死地指著她,崩潰地問:

「為什么?為什么只能是她?你在我身邊這兩年就真的半點都不喜歡我嗎?」

「如果我不是......我不是那樣對你,我真的后悔了,我知道錯了......」

余清禾看到她聽到她這些話也沒有說話生氣。

我早早就跟她說起過蘇語馨,她理解,因為在我眼里她是真的死了,沒有必要為她守身如玉的,但她對蘇語馨對我的態(tài)度和所作所為也很是生氣。

在我耳邊罵罵咧咧了很久。

「就算有也被你消耗光了,我難道是什么受虐狂嗎?」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齊西把人拉了起來,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后帶著人走了。

他們不會以為這樣就算了,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吧?

在我要告他們故意謀殺前。

齊西某天帶著蘇語馨在外飆車時,雙雙出事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來都是問題。

我陪著清禾考上了她一直想去的大學。

然后結(jié)婚生子,直至幸福地老去。

已經(jīng)停筆許久的故事,又再一次書寫著新的故事。

希望屬于我們的故事能一直延續(x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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