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不早了,休息吧?!?br>沈靳洲說著,起了身,直接從她的身旁離開。
姜惟意怔了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cuò)覺,她怎么感覺沈靳洲生氣了?
不過仔細(xì)想想,換成是她,她也會生氣,被人這么利用。
到底是自己理虧,姜惟意也不敢再說什么,看了一眼那被帶上的房門,乖乖地上了床。
還是睡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唉,如果不是顧易安,也不至于弄成這個(gè)地步。
想到這里,姜惟意對顧易安的厭惡又憎了幾分。
沒了愛意,她對顧易安的憎厭是與日俱增。
姜惟意抬手關(guān)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雖然沒干什么,但提了一整晚的心,如今放松下來,姜惟意很快就睡過去了。
夜色濃郁,安靜被開門的聲音劃破。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fā)出“咔”的一聲,但之后,臥室又歸于安靜。
沈靳洲輕手推開門,借著窗外的月色抬腿走了進(jìn)去。
床上的姜惟意已經(jīng)睡著了,月色下的面容恬靜,睡得真是安心。
嘖,剛才還一板一眼地防備他,這會兒倒是睡得這么“缺心眼”。
他抬起手,修長的指腹落在那嫣紅的唇瓣上,晚上這小嘴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他看著,就只想張嘴把這嘴含住,免得她在胡說八道。
黑夜的掩藏下,黑眸眼底的狼性顯現(xiàn)出來。
沈靳洲輕哼了一聲,輕輕摸了一下姜惟意的臉頰,“小傻子,到嘴的肉,你見過哪頭狼會松口的?”
天真。
凌晨十二點(diǎn)的夜特別的安靜,別墅門外的車還沒走,停在那兒像是被拋棄的大狗。
顧易安看著別墅的最后一盞燈熄滅,夾著煙的手顫了一下,心頭的苦澀涌上來,只覺得滿嘴的苦味。
他知道,今天晚上,姜惟意不會再從那別墅里面出來了。
她跟沈靳洲結(jié)婚了,兩人合法合理地住在一起。
而他,等在這別墅的外面,找不到任何解決事情的出口。
或許等到明天早上,他就會看到他們恩愛地一起從別墅里面出來。
顧易安不知道自己怎么開車回去的,一路上,整個(gè)人像是沒了思想的木偶人一樣,不過是憑著本能的意識,開車回到顧家。
這個(gè)時(shí)間點(diǎn),顧家本也該是熄燈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