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上他們,微抬了下手,輕松便化解了這道雷電之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沒有和師伯說過?!?br>又揉了揉云騰雷鳥的腦袋,有些不舍地說道,
“另外,我今天只是來退還飛飛的,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br>“殷晨,你在鬧什么?”云瑯神色微變,“這也是能退的嗎?”
4.
不管云瑯是如何理解的,至少在我看來,這樁口頭上的婚約就算是已經(jīng)退了。
盤腿坐在自己的抱樸洞,算算時間,再過十天我就要隨隊一起出發(fā)了。
只不過他們的終點是小周山,而我將在最后一站獨自前往無極洲。
盡管是第一次去,但前世里也曾聽聞師傅講過那里的兇險。
細(xì)細(xì)想來,還有好些東西需要提前置辦,時間倒也是緊迫。
正在沉思的當(dāng)會兒,洞府外卻有人前來拜訪。
我心中奇怪,大家平日里都知道我喜歡靜修,無事很少會來打擾我。
云瑯走進(jìn)來的時候,我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上一次他來我的洞府是什么時候,我居然一時間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走進(jìn)門來的云瑯倒是熟門熟路地尋了個石墩坐下,語氣十分隨意:
“多大人了,還和我鬧脾氣呢?!?br>“沒有。”
“還說沒有?
“平時你不是最寶貝飛飛了,旁人碰一下都不行的。
“現(xiàn)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不是和我置氣是什么?”
我怔怔地望向他。
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盤腿坐在石墩上,冷峻的臉上帶了一絲極淺淡的笑意。
這和在周靈韻身邊的那個他判若兩人,彷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師兄。
我突然就想了起來,上一回他主動來我洞府,是我?guī)熥鹪谕夂屆南鱽碇蟆?br>他唯恐和師尊相依為命的我不管不顧地下山去外海尋他,于是整夜守在我的洞府。
“還有我呢?!彼菚r緊緊抱著我,一下一下地吻在我的額頭,“你也顧念著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