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歡歡也板起了臉,“倒是我家嘉樹,一個月了腿傷還在發(fā)作?!?br>“早知道跟在你身邊會被人蓄意謀殺,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讓他和你一起出去的!”
這下,孟昕然徹底相信了,看向許問舟的目光里只剩下失望和憤怒。
倒是林嘉樹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開口解釋:
“許問舟雖然推了我,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也只是太愛然然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傻事,我一點也不怪他。”
不愧是姐弟,他和林歡歡都慣是會說這樣顛倒黑白的話。
聽起來像是為人開脫,實際上卻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了對方身上。
就像一個月前在哀牢山上,明明是他在許問舟耳邊說:
“你爸媽一定是作孽太多才會死在山里的吧?”
“聽說他們的尸體都被野獸啃完了,死狀一定很慘,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br>可是還不等許問舟反駁,他就已經(jīng)自己摔了下去。
整條右腿,鮮血淋漓。
孟昕然當(dāng)即就甩了許問舟一記耳光,將他丟在哀牢山:
“你這個瘋子!”
“要是嘉樹哥有什么事,你就給我一輩子呆在這里!”
許問舟哭著喊著求她不要這么做。
當(dāng)初,他的父母就是死于一次野外探險。
自那以后他就害怕野外,害怕動物,更害怕這樣陰氣森森的原始森林。要不是為了能時時刻刻和孟昕然待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來這里探險。
可現(xiàn)在孟昕然卻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自生自滅。
許問舟哭得渾身顫抖,大拇指緊緊扣住中指指腹的側(cè)邊,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求你別這樣對我!我發(fā)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再也不會跟著你,我會跑得遠遠的,求你別把我丟在這里!”
也不知是哪句話觸怒了孟昕然,她臉上怒意更盛:
“好啊,許問舟!”
“你真是好樣的!”
許問舟被隊伍丟下。
除了一包食物,什么也沒留給他。
思緒回攏,許問舟發(fā)現(xiàn)嘴唇已經(jīng)被自己咬出了血,針扎般的疼痛一點點蔓延全身。
孟昕然猛地攥住他的手:
“還不快給嘉樹哥道歉!”
她的力道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