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店的幾個女店員簇?fù)碇?,喜笑顏開的恭維。
“還是宋小姐眼光好,這套西裝太適合江先生了。”
“連尺寸都剛剛好,宋小姐這是把江先生的尺寸都刻在腦子里了吧?”
“肯定啊,誰不知道宋小姐和江先生的愛情故事呢?!?br>
不遠(yuǎn)處,另一個女店員拿來了一雙白色皮鞋,“這雙鞋子也是宋小姐親自挑的,江先生,您試試吧?”
說著,她就要蹲下給江云帆穿鞋。
一只瑩白纖細(xì)的小手阻止了他,宋如霜接過皮鞋,輕聲說道:“給我吧,我來。”
宋如霜蹲跪在地上,輕輕握著江云帆的腳踝,幫他脫掉了腳上的拖鞋,再小心翼翼的把皮鞋給他套上。
白色的皮鞋更襯得他整個人英挺清貴。
“43碼有點(diǎn)大了,能幫我換一雙42碼的嗎?”
“好的宋小姐?!?br>
女店員立刻遞了過來。
宋如霜輕笑著,低下頭重新給他穿好鞋子。
她蹲下的那一剎那,江云帆恰好可以看到她脖子上有好幾枚鮮紅的印子。
一看就是剛剛才弄出來的。
空氣中似乎都浮動著一股黏膩的腥甜味道,是男女親密之后殘留在身上的。
那雙白皮鞋精致好看,可是拿著她的那雙手,剛剛又是怎么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興風(fēng)作浪的呢?
手指上沾著黏膩的,腥甜的,讓人作嘔的味道。
光是想一想,江云帆就覺得無比惡心。
宋如霜還在低聲哄他:“云帆,抬腳。”
說著,就要去握他的腳踝。
江云帆幾乎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
宋如霜有些錯愕:“怎么了?”
“沒什么,”江云帆說:“我不習(xí)慣別人碰的我腳,我自己穿?!?br>
他拎著鞋子,又快速回到了更衣室,反手關(guān)上了門。
外面?zhèn)鱽硭稳缢H坏穆曇簦骸霸品@是怎么了?就換個鞋子,怎么跟變了個人一樣?”
店員笑著說:“都怪宋小姐你剛剛的眼神太熱切了,新郎官被你看害羞了!”
宋如霜也笑了起來,她敲了敲門,柔聲說道:“云帆,我們都快要結(jié)婚了,不用害羞的。你慢慢換,不著急,我就在外面等你?!?br>
江云帆背靠著門板,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不是他放不下,實(shí)在是過去的她太過美好了。
原本他的世界里,大哥的跋扈,父母的忽視,再加上他自己耳聾,他仿佛就是一個不起眼的灰塵,沒有人會注意到他,更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感受。
但宋如霜不一樣。
那一次父母帶著他們兄弟兩個一起去參加一個酒會,明明他穿的很樸素,站在盛裝出席的大哥身后,像是個小跟班。
大家都跟大哥說話攀談,只有宋如霜注意到了他。
她對他說:“我?guī)闳ヌ炫_看最美的獅子座流星雨?!?br>
江云帆還有些不敢肯定,再三跟她確認(rèn):“你要找的是江聰嗎?我不是他,我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我知道,”宋如霜笑著說:“你叫江云帆,A大編程系的天才少年,獅子座。”
那是第一次,有人這么了解他。
那也是他見過最美的流星雨。
后來,宋如霜開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
每次見面,她都會給他帶一個印有小獅子的禮物。
就連父母都覺得奇怪,有一次還問她:“你怎么會喜歡云帆呢?明明我們阿聰更加高大帥氣年輕有為???”
宋如霜的答案是:“大家都覺得江聰更好,可我卻偏偏喜歡江云帆。”
在一起之后,宋如霜對他更是好到了天上。
有一次她們開車出去玩,迎面來了一輛失控的大卡車,宋如霜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撲上去把江云帆護(hù)在身下。
最后,江云帆只是是受了些驚嚇,但宋如霜搶救了三天三夜才勉強(qiáng)救了回來,斷了七根肋骨,心臟差點(diǎn)被刺穿。
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云帆沒事吧?他沒事就好,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從那一刻起,江云帆就認(rèn)定了她。
后來接觸中,江聰也曾經(jīng)有意無意對她示好,但宋如霜都無畏所動。
最嚴(yán)重的一次,她狠狠罵了他:“江聰,我是云帆的女朋友,以后是你的弟妹,請你自重!”
江聰試了好多次都沒得手,十分不甘心。
他不止一次地告訴過江云帆:“女人,沒有人能抵抗的住我的魅力,宋如霜遲早是我的。”
江云帆的回答只有一句:“我相信如霜。”
他是很相信宋如霜的。
假如今天沒有聽到隔壁試衣間里發(fā)生的一切的話。
她終究還是在江聰?shù)墓菹聹S陷了。
叮鈴鈴——
是他放在外面的電話響了。
宋如霜敲了敲門:“云帆,你的電話。”
江云帆收拾了一下情緒,換好了鞋子,再次拉開了門。
“喂?”
“你好,請問是江云帆先生嗎?”
“是的?!?br>
“我們是AI機(jī)器人開發(fā)基地的工作人員,一周后,我們將會派秘密專機(jī)去接你,請你務(wù)必按時到機(jī)場等候?!?br>
江云帆應(yīng)了下來:“好的,我會準(zhǔn)時到機(jī)場的?!?br>
掛了電話,宋如霜狐疑的問到:“機(jī)場?云帆,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