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鄙蛄紡暮竺鎲玖怂宦?。
蕭如月隨即回過身去。
“公主,你要查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沈良說道:“蕭家家主和夫人十年前在回鄉(xiāng)祭祖的路上遇見強盜身亡。如今蕭家只剩下那位禮部尚書蕭景煜,和八十歲高齡的老夫人。再無其他人。”
堂堂蕭家,曾經(jīng)的東陵望族,如今卻只剩下奶奶和小景煜了么?當(dāng)年那個跟在她后面,扯著她衣角,怯生生喚她姐姐的孩子,一轉(zhuǎn)眼也這么大了。她卻是面目全非。
蕭如月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肉里。
她不信父母親之死真是因什么強盜,蕭家人出行,自有府兵護衛(wèi),一般的強盜如何能要了父母親的性命!這件事定與宇文成練脫不了干系!
“公主,醒醒。宮里出來人了?!?br>第二天一早,蕭如月是被綠衣喚醒的。
馬車外,一位女官打扮的青年女子領(lǐng)了許多宮人跪了一地:“恭迎皇后娘娘入宮?!?br>蕭如月打眼瞧了瞧,這女官昨晚就在宴席上,似乎是宮中尚儀局的司儀女官。宇文赫并未出現(xiàn),也不知道他打發(fā)這司儀來做什么。
“本宮并未與貴國君上完婚,不知謝司儀這聲‘皇后娘娘’從何而來?”
“君上已在宮內(nèi),大婚宴席也已經(jīng)著手準備,君上有吩咐,這馬車太過簡陋,恐會委屈了娘娘,請娘娘先隨奴婢入宮休息?!?br>蕭如月微微一笑,“本宮不覺得委屈?!?br>“娘娘就別為難奴婢了,君上的吩咐......”謝司儀說著話,瞧蕭如月神色不善,忙改了口,“請無憂公主隨我等入宮稍事休息?!?br>蕭如月這才“嗯”了一句,吩咐沈良和綠衣等人準備,一行人浩浩蕩蕩入了皇宮。
宇文赫早就命人把儲秀宮收拾出來,讓蕭如月暫時休息。
皇宮內(nèi)苑比起馬車,自然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房間的高床軟枕也分外舒服,蕭如月卸下繁復(fù)裝束,好好洗了個澡,吩咐沈良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便休息去了。
宮里上下正在忙碌著,唯獨貴妃的琉璃閣里最是清閑。
葉海棠正端坐在貴妃椅中,手中拿著的,是東陵最有名的冰裂紋瓷茶盞,釉色剔透,裂紋的紋路渾然天成,美不勝收。
“亞娜,那個無憂公主進宮了吧?”葉海棠緩緩問剛剛回來的貼身侍女道。
“是的,已經(jīng)在儲秀宮歇下了。宮里正在張羅晚上婚宴之事。未時要在太廟祭祖,這會兒宮里上下都忙得團團轉(zhuǎn)?!眮喣裙Ь椿氐?。
葉海棠沉吟了片刻,“居然是儲秀宮。東陵的無憂公主,君上還真給那個女人面子?!比绻习才诺氖腔屎蟮膶媽m邀鳳宮,她又會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吧,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在眾人面前,她以東陵公主的身份列席婚宴,絲毫不肯妥協(xié)。這個東陵公主定會是個強勁的對手。
“亞娜,你帶幾個人去看看,宮里有沒有哪里需要幫忙的。宮里上下都忙著,只有咱們琉璃閣閑著,不合適?!?br>亞娜馬上就領(lǐng)命下去了。
琉璃閣里,這美麗不可方物的貴妃葉海棠卻在侍女亞娜離開之后,將手中的茶盞捏了個粉碎。
“司徒敏,我不管你是什么東陵公主還是西夏皇后,你不擋我的路則罷,你若是擋了我的報仇路,我就把你一并鏟除!反正,皇室里就沒一個好東西!你們東陵也沒什么好人。”
“死了,活該。”
未時許,太廟前滿朝文武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