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我卻沒有給他最親密的陪伴。
是我對不起他。
許景明的臉色很紅潤,她將他照顧得很好。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砸碎了我們的合照,現(xiàn)在家里,還有一地的碎玻璃碴。
我想到見面,我會如何質(zhì)問他,如何歇斯底里。
可是,現(xiàn)在,他站在我的對面,手里握著別的女生的手。
他看著陳姍的眼眸中,是曾經(jīng)給我的愛意。
現(xiàn)在都不屬于我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陌生居多。
他依舊什么也不記得。
我甚至想過,許景明是不是故意的,他怪我,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他的身邊。
把他一個人丟在冰冷的醫(yī)院。
他是在懲罰我嗎?
我無法抑制地落下淚,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我想問——為什么你會忘記我。
可我開口的時候,說的是:
“景明哥,恭喜你。”
“你終于康復了。”
我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努力擠出笑容。
轉(zhuǎn)頭吃下了大量控制情緒的藥物。
如果,這是他的選擇,我希望的是他快樂。
我突然有幾分釋懷。
17
我得失眠越來越嚴重,大把大把的藥物吃下去,依舊起不了任何作用。
唯一能讓我安睡幾個小時的地方是心理咨詢室的病床。
在暗示和催眠下入睡。
醒來后常常眼睛紅腫,滿臉的淚水。
又一次結(jié)束了心理治療。
一直治療我的心理師看著我開口。
“徐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告訴許先生一切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