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開我!”寧寧意識到不對,就立即又劇烈地掙扎起來,甚至拿腳踹他。
然而,蕭璲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掌下一用力,就將寧寧的衣裙撕了個粉碎,而后冷笑一聲,直接覆了上去。
一開始,寧寧自然是要劇烈掙扎,對著他又咬又罵的。
不過沒多久,她發(fā)出的聲音就出現(xiàn)了變化,又變得和前兩晚一樣,是一種又哭又叫的破碎嬌吟,很快就聽得外面的青喜紅了臉。
青喜畢竟在勾欄院那種地方待過,倒也不是沒有見識的女子,知道二人這算是床外吵架床上“合”了。
她暗暗佩服自家主子的手段。
便是當(dāng)朝太子,也完全被主子玩弄在股掌中而不自知。
瞧瞧,這一連三晚的專寵,主子不就做到了嗎?
直到后半夜,沉碧閣的動靜才終于停了下來。
內(nèi)殿的床上。
“我沒有被其他男人睡過,剛剛那些話,是故意氣你的?!?br>
寧寧臉頰酡紅,眼角含淚地靠在蕭璲的懷中,胸口還有些因著之前的激烈而微微起伏著,此時就像是被他給睡服了,這般嬌嬌柔柔地說道。
蕭璲則一只手摟住她,另一只手在她細(xì)軟腰間嫩滑的肌膚上流連。
聽她這么說,他就冷哼一聲,道:“孤知道?!?br>
寧寧沒再說什么,只有些乖順的,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
二人之間,一時有股平靜安寧的氣氛在慢慢流動著,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針鋒相對。
“蕭璲,我想小十一了?!?br>
忽地,只聽寧寧又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小十一也是當(dāng)初寧凇安置在寧寧身邊的暗衛(wèi),職責(zé)就是保護(hù)寧寧。
蕭璲垂眸望她,正想詢問什么。
卻見她閉著眼睛,竟是就這么睡著了。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蕭璲就起身,自己收拾一番,準(zhǔn)備去往宮中。
趙德福伺候他梳洗,心想恐怕也就只有寧侍妾能這樣,不起床伺候殿下,仍舊呼呼大睡的。
待出了屋子。
蕭璲就瞧見院子里,有幾個奴才已經(jīng)起床,在清理院子里的池塘。
這院子偏僻,往常都是沒有住人的。
是以老樹也半死不活的,院子里的這一方池塘更是無人打理,里面的淤泥都有些發(fā)臭了。
這幾個奴才便是清理淤泥。
蕭璲一手背在身后往外頭走,幾個奴才見到他連忙停下手里的活向他行禮,他則隨意掃了一眼,忽地覺得這幾個奴才看起來有些眼熟。
“趙德福,這幾個奴才,是不是以前在寧府時,寧寧身邊貼身伺候的?”他不由得問道。
“是,好似的確是!奴才還記得其中那兩個丫鬟,一個叫竹星,一個叫竹月!”趙德福連忙說道。
蕭璲也想起來了。
他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怎么會在這里?”他抬手將幾個人召到自己跟前,問道。
“回殿下,是太子妃娘娘體恤郡主,就將我們幾個送回郡主身邊伺候她。”竹星先是答道。
“太子妃一向?qū)捄?,她對寧寧素來如此照顧,從以前便是這樣?!笔挱j聞言就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這個時間還早,你們都先下去吧,等寧寧起床以后再做這些,免得吵到她了?!?br>
“可是殿下,是郡主吩咐我們這個時間起床干活的?!币慌灾裨铝⒓创鸬馈?br>
“哦?”蕭璲劍眉微微一皺。
“郡主吩咐,沉碧閣的臟活累活都得我們幾個干?!敝裨抡Z氣委屈地道,“明明以前我們那樣盡心伺候郡主,可如今,就因為我們幾個是太子妃娘娘派來的,郡主就這樣故意折磨我們……”
“放肆!”蕭璲一聽,當(dāng)即出聲斥責(zé)道,“身為奴才,怎可如此背后非議自己的主子!”
“殿下息怒,是奴婢說錯話了!”竹月幾個嚇得連忙跪下磕頭。
蕭璲盯著他們幾個看了一眼,卻沒再說話,提步走了。
直到出了沉碧閣,他俊臉上的陰沉之色都絲毫未減。
“殿下,您昨晚上說要將寧侍妾降為通房,還要禁足她一年,這,還算話嗎?”趙德福跟在他身后,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有些拿不準(zhǔn)他這態(tài)度,不由得問道。
“傳孤的意思,寧侍妾禁足沉碧閣,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著,反省反省!”蕭璲聲音微冷地道。
“那殿下,要禁足到何時?”趙德福又是問道。
蕭璲聞言,就掃他一眼。
趙德福心里一怵,連忙恭敬地低下頭去。
半晌,他才聽到頭頂,自家太子語氣沉沉地道:“你派人去查,昨日寧寧為何要用熱茶潑周良娣?!?br>
然而仍是沒說要將寧寧禁足幾日。
不過他卻是不敢再問了,應(yīng)聲道:“奴才遵旨?!?br>
寧寧睡醒后,得知蕭璲仍是禁了她的足,卻只是渾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知道了,不就是不準(zhǔn)出去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語氣頗為無所謂地道。
“郡主,您不鬧了?”青喜見她這樣冷淡的反應(yīng),不由得有些不明白。
寧寧聞言就是一笑。
昨晚,她是故意要跟蕭璲吵的。
她之所以只是給太子妃下巴豆卻不是毒藥,或是其他更傷身子的藥,是因為她清楚蕭璲的底線在哪里,不會去干真正會惹怒他的蠢事。
對于蕭璲而言,連他自己都被寧寧下過巴豆,那太子妃也被寧寧這么整上一次,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蕭璲只是發(fā)個火,禁她的足,不會真的把她給怎么樣了。
至于她為什么要給太子妃下巴豆……
除了單純想整太子妃一下,自然也是有別的目的的。
此時,寧寧就說道:“傻丫頭,這跟男人鬧脾氣也是有學(xué)問的,得講究分寸,偶爾鬧一鬧,對于太子這種從來無人敢忤逆他的男人來說,這叫新鮮,鬧完再摟著睡一覺,這叫情趣,但如果次次都鬧,可就要弄巧成拙了。”
青喜聽完,就覺得這不是自己能懂的了。
都牽扯到學(xué)問,不是她這種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人可以懂的。
反正自家姑娘厲害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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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堂。
太子妃身體好多了,她不想再躺著,就干脆起身修剪盆栽。
“那巴豆,一定是寧寧那個賤貨給娘娘下的!除了她,根本沒人敢對娘娘做這種事!可她一來就出了這種事,真是個禍害!”墨菊在一旁看著,氣呼呼地說道。
“是不是她下的,這不重要,關(guān)鍵是怎么做到的?!碧渝^也沒抬,隨口道了一句。
她話音剛落。
墨蘭就進(jìn)來了。
“娘娘,都查過了,春暉堂的奴才沒有任何問題,那巴豆絕對不是春暉堂或是后廚的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