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詫異的接過。
感受著它體表的溫熱,不由看了許怡寧飽滿的胸口一眼。
然后飛快的移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道:“這是什么?”
許怡寧盯著玉珠,滿眼不舍:
“這是我出生時,一位高人路過許家,看我骨骼清奇,送給我的?!?br>
“他說里面藏著一篇功法,可惜我們一直沒能破解?!?br>
“現(xiàn)在把它放在你這里抵押?!?br>
“等我還你錢時,再把它還給我!你千萬別弄丟了!”
哦?
江凡還真聽婢女們提過。
說是十八年前,許怡寧出生時,一道彩虹橫跨在產(chǎn)房上空。
驚人的異象,引來了一位路過高人的注意。
下來查探后,發(fā)現(xiàn)許怡寧天賦不凡。
他覺得這是緣分,便送了一件寶物為見面禮。
想不到,許怡寧把它抵押給了自己。
想了想,江凡還是還回去,寫道:“此物對你如此貴重,丟了我擔待不起?!?br>
“抵押就不用了,拿回去吧?!?br>
許怡寧卻倔強道:“貧者不受嗟來之食,別想我欠你人情!哼!”
她從一堆銀票里,挑出了兩百萬,道:“以后肯定會還你的!”
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江凡一臉莫名其妙:“我哪得罪她了?”
許悠然注視著妹妹背影,幽幽一嘆:“不是你得罪了她。”
“是她……開始在意你了?!?br>
這也是許悠然擔心的。
江凡表現(xiàn)越來越優(yōu)秀,妹妹還會如此前那般,反感江凡嗎?
如果有一天,她喜歡上江凡。
自己該何去何從?
畢竟,這份婚約,其實是屬于妹妹的。
“你想多了!她這種只為自己著想的人,怎么會在意我?”
江凡搖搖頭,趁著四下無人,又拿出一批極品練氣液塞給她。
“抓緊時間使用?!?br>
這次許悠然沒有再推辭。
血蝠宮余孽,像是一座山壓在所有許家族人身上。
提高實力,是他們急需的。
送走許悠然,江凡也返回自己的屋子里。
拿出玉珠,他好奇的打量。
仔細看了看,除了質(zhì)地極好,是一塊極品的翡翠玉雕琢而成,就沒什么特殊的。
“可是,那位高人既然相贈,就沒道理送一顆普通玉珠?!?br>
他拿出燭火烤了烤,又放在水里浸了浸,還嘗試用練氣液泡了泡。
從各種奇聞怪談里聽來的解密手法,他都一一嘗試。
可惜玉珠毫無變化。
“真就是一顆普通玉珠?”江凡氣餒的將它貼身掛在胸前。
如此珍貴的東西,若是弄丟了,許怡寧會提著劍宰了他吧?
“哎!要它干嘛,又沒用處,還是個燙手山芋?!?br>
江凡躺在床上,輕輕拍著胸口,嘀咕道。
可隨著手掌輕拍,微弱的力道落在玉珠上。
竟有一絲淡淡的靈魂力量,自玉珠中散發(fā)出來。
如此微弱的靈魂之力,常人根本感覺不出來。
可江凡卻一個機靈。
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來,一把掏出玉珠,滿面驚色。
“靈魂之力,莫非它跟太乙魂術(shù)一樣,需要靈魂之力才能破解?”
江凡頓時口干舌燥起來。
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釋放出一縷靈魂力量,探入玉珠中。
頓時。
玉珠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
釋放出一股強烈的碧綠色光束。
它投射到半空,竟化作了一篇懸浮的文字。
“玄級高等身法:孤鴻掠影!”
什么?
江凡震驚不已。
竟然是一篇玄級高等的功法,而且是功法里,鳳毛麟角一般的身法!
相較于其它功法,身法最為稀缺!
數(shù)遍孤舟城,沒有一本身法。
哪怕是不入流的,也沒有!
可眼前的《孤鴻掠影》,非但是身法,還是玄級高等的!
那位高人果然沒有騙許家,他真給許怡寧留下了一篇功法,而且是極其高端的!
他立刻精神振奮的記下功法內(nèi)容。
只是看到末尾時,發(fā)現(xiàn)了一句那位高人的留言。
“向天山,浮云洞,那里留有一些東西,希望能對你有用?!?br>
江凡怔了怔。
這是高人留給許怡寧的另外一份機緣吧?
只不過,這地址如果沒記錯的話,不是血蝠宮分壇嗎?
他面露絲絲驚疑。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試試這修煉這身法吧!”
江凡迫不及待。
《孤鴻掠影》分為上中下三層。
第一層大成,可踏浪行舟,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第二層大成,可萬葉叢中過,一步滑行百丈。
第三層大成,可靈氣為翼,凌空飛行。
只是看著介紹,江凡就心血沸騰。
當然,功法也明確標注,此乃玄級高等,而且是最難修行的身法。
第一層大成,勤學(xué)苦練亦要一年之久,需戒驕戒躁。
“是嗎?”
江凡立刻開始仔細領(lǐng)悟,片刻后,不由訝然:“第一層,好像也不是太難嘛。”
源于那綠色靈光洗禮,目前為止,一切號稱高難度的功法,對他而言都沒什么難度。
翌日,天明。
江凡在狹小的屋中,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墻壁、屋頂、地面來回跳動奔跑。
隨便一步,就可跨出好幾丈遠。
如果全力,怕是會從屋子這頭,撞到另一頭的墻壁上。
他累得大汗淋漓,眼中卻全是興奮之色。
“只是小成,便有如此速度,若是大成,豈不是輕如鴻毛,疾馳如風?”
感受著身法帶來的全新體驗,江凡異常滿意。
他還想再繼續(xù)練下去,可惜,該去城主府匯合了。
離開許府。
一路來到城主府前,他找了個僻靜的巷子,戴上了一號面具。
借著身法,輕松翻越了十丈高的高墻。
城主府右院。
九個影衛(wèi)立在院中。
葉晴雪盯著院門口方向,微微蹙眉。
二號到九號影衛(wèi)都來了。
只有江凡這個一號影衛(wèi)沒來。
許怡寧早就滿心不服,道:“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人!”
“他真當自己是什么天驕王者不成?”
一言出,另外八個影衛(wèi),也發(fā)出了不滿的嘀咕。
都是葉晴雪萬里挑一的孤舟城人中之龍,誰又愿意低人一頭呢?
葉晴雪只能安撫他們道:“稍安勿躁,我已命人在府門口候著,若他來了,下人會第一時間通知我?!?br>
說著說著,葉晴雪無意掃過許怡寧身旁,瞳孔狠狠一縮!
因為不知何時,許怡寧旁邊,竟然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人!
影衛(wèi)們,也是發(fā)現(xiàn)葉晴雪目光有異,這才望過去。
這一看,全都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許怡寧,側(cè)頭發(fā)現(xiàn),身邊像鬼一般猛地冒出一個人,嚇得心臟咯噔一下。
當看清對方面具,以及上面印刻的一,才放下心。
可心臟卻仍在狂跳。
如果此人是敵人,恐怕自己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吧?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又是怎樣無聲無息,讓近在咫尺的自己都察覺不到的?
莫非,他修煉了某種神秘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