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儒身子弱,大夫說傷口太深,傷了腦子,恐有生命危險?!?br>
余蘅擔(dān)憂,抬眸看向沈度。
“那你該去陪他。”沈度語氣淡淡,十分善解人意。
可這話卻讓余蘅聽著不舒服,她說不出緣由,只能盯著沈度,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過,染血的衣服也換了,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沈度,你為何要傷他?”余蘅終于問出了憋在心里的問題。
“呵呵?!鄙蚨壤湫?,并未回答,笑聲刺痛余蘅的雙耳。
余蘅突然意識自己說錯了話,她怎么能質(zhì)問他!
“對不起沈度,我不該懷疑你?!?br>
“無妨?!?br>
當(dāng)愛里出現(xiàn)了背叛和欺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永不相問,永不欺騙,絕不背叛......所有的承諾和誓言,都已成空話。
“公主,喬公子醒了,您要去看看嘛?”
“去?!?br>
余蘅猶豫之際,沈度已經(jīng)替她做出了選擇,“去看看吧,人命關(guān)天?!?br>
“沈度,謝謝你的寬容大度,此生能嫁你為妻,我死而無憾?!?br>
沈度笑了笑,笑不達眼底,他把娘子和女兒都送人了,能不大度么?
目送余蘅離去,沈度將自己的衣裳拿去棠院,堆放在箱子里。
他把余蘅給他的東西,都留在了這里。
帶著自己的小包袱,轉(zhuǎn)身離開了公主府,坐上皇帝的馬車入宮。
“沈度,你當(dāng)真決定離開了嗎?”
“求父皇成全?!鄙蚨裙虻?,深深一拜。
“好,朕成全你?!?br>
皇上安排沈度在宮里住下,派人觀察公主府的情況。
若是余蘅在意沈度,他會替余蘅留住沈度。
若是不在意,就讓沈度瀟灑離去。
沈度的傷在御醫(yī)精心調(diào)理下,好得很快,兩日就已經(jīng)結(jié)痂。
皇后生辰如期而至。
宮中宴會,能參加的都是三品以上大臣和命婦。
喬墨儒的頭上帶著抹額,遮蓋傷口,穿著駙馬的衣裳與余蘅并肩而入,
公主身邊不見駙馬的身影,引得幾個貴婦竊竊私語。
沈度跟隨皇上入席,惹得皇后不悅,隨后將他安排去了最末尾的位置。
探究打量的目光紛紛投來,沈度從容入座,沒有任何表情。
余蘅如坐針氈,她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眼神黏在他身上。
余蘅忙著照顧喬墨儒,直到今日宴會出發(fā)之前,她才知道沈度不在府里。
他是什么時候去宮里的,她竟一無所知。
心頭劇痛,她竟忽略了沈度。
莫名的,余蘅覺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此時,沈度看過來,對她淺淺一笑。
她懸著的心落了回去,她的沈度沒有不理她。
宴會結(jié)束,她一定好好彌補對沈度的虧欠,帶他去長生寺,去郊游,去......
想到長生寺,余蘅再次震驚。
她竟忘了之前跟沈度的約定,真該死。
為什么沈度都沒有跟她埋怨過?
他總是這樣,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余蘅心痛,恨不得現(xiàn)在打自己兩下,再上去抱住沈度心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