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霆希望商初時明天能早點去,到時候,他會當(dāng)眾向商初時求婚,并爭取獲得商家二老和商老爺子的祝福。
商初時把簡短的信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嘴角都快笑咧開了。
他忍住腹中隱痛,從枕頭底下翻出定制的婚戒。
幾萬塊的戒指,放在以前,他會嫌棄太便宜,沒檔次,戴上丟人。
可是現(xiàn)在,卻用盡了他全部家當(dāng)。
兩枚大氣精致的男戒靜靜躺在天鵝絨布中,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商初時將尺寸較小的那枚戴在手指上,又看著另外一枚,目光柔和,傻笑個不停。
在南市,商家是公認的頂級豪門,名下企業(yè)遍布全球。
商老爺子更是全球富豪榜上排得上號的人物,多少政要名流都要看他臉色。
他的七十大壽,南市市長,政界要員們,以及跟商家交好的各名流富商全部到齊。
商初時騎著腳踏車趕到別墅的時候,一看里里外外都是客人和保鏢,頗覺尷尬。
他轉(zhuǎn)而從后門繞進去,很不幸地跟商哲奚打了個照面。
商哲奚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看見商初時后,惶恐地后退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初,初時哥,你終于回家了?”
商初時只覺得莫名其妙,“你那什么表情,我要吃了你?”
見了他跟見了老鼠一樣,他有那么可怕?
商哲奚端著果盤束手無措,進退不安,只好說,“您,您先進來吧。爺爺還有爸媽正念叨您呢。”
他話音剛落,樓上,傳來一人的聲音。
“你還有臉回來?”
即便早有心理準(zhǔn)備,商初時在聽到熟悉又嚴(yán)厲的聲音后,還是一個哆嗦。
他抬起頭,見養(yǎng)父商賢正站在二樓,冷冰冰地看著他。
商賢對外是個威嚴(yán)肅穆的人,一板一眼,不茍言笑,而且做事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讓多少人聞風(fēng)喪膽。
只有在商初時這個寶貝兒子面前,他最是和藹可親,會跟商初時玩鬧,帶商初時去游樂場。
連商初時要給他扎小辮子,他都任由商初時折騰。
曾經(jīng)把商初時寵得無法無天的人,如今卻用極為冷淡的眼神注視著商初時,好像這個人的存在,都讓他惡心至極。
商初時臉皮厚,可以無視所有人的惡意,但唯獨,無法對養(yǎng)父母的嫌惡和排斥視若不見。
“爸,”他眼睛濕潤,小聲喊,“爺爺過壽,我覺得我……”
“我當(dāng)不起你這聲‘爸’,你也別亂攀關(guān)系?!鄙藤t直接打斷他,從樓上下來,語氣冷淡而陌生。
商初時抿著嘴,更低聲下氣地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我保證?!?br>
商賢站在商哲奚身旁,見商哲奚一副畏縮害怕的模樣,更為痛心。
“你的保證,誰敢信?”商賢失望地說,“當(dāng)初哲奚回來,你向我們保證過,絕對不會傷害他??墒悄阕龅搅藛?,你看看他頭上的傷,你怎么下得去手?”
商哲奚急忙小聲解釋,“爸,真的不關(guān)初時哥的事,是我沒站穩(wěn)!”
商賢摸摸商哲奚的頭,愛憐又愧疚地說,“你們劇組所有人都看見,是他推你的,你不用為他開脫。小奚,你現(xiàn)在回到我們身邊來了,爸媽都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商哲奚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咬著唇,乖順地點點頭。
父子二人的互動溫馨和樂,商初時就像個局外人,可笑地站在一旁,連解釋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