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在駱靳言為兩人結(jié)婚準(zhǔn)備的婚房前停下。
下了車后,凌語槐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把自己留在這個家的所有東西都丟了出去,銷毀掉她在這里的所有痕跡。
然后,又開始著手去準(zhǔn)備銷戶的事情。
只有銷了戶,這群人才能再也找不到她!
她準(zhǔn)備了所有材料,最后才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戶口本不在她的手上。
沒辦法,她只能再回一趟凌家。
一個小時后,她站在了凌家門口。
這里是她的家,但她卻沒有鑰匙,就連敲門,也需要鼓足許多勇氣。
因?yàn)樗?,她的親生父母并不歡迎她。
開門的傭人姍姍來遲,她一進(jìn)門,就看見凌父凌母在客廳里走來走去,顯得格外焦躁。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們連忙迎了上來,一見來人是凌語槐,瞬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怎么是你?”
“既然這么多年都不回來,現(xiàn)在又滾回家干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多學(xué)學(xué)玥愉,都是一個媽生的怎么差別就這么大?”
熟悉的教訓(xùn)聲傳入耳中,這樣的聲音她聽了二十幾年,現(xiàn)在真的再也不想聽了,凌語槐面色絲毫未變,只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
徑直上樓找出來戶口本,收進(jìn)隨身攜帶的包包里就下了樓,凌父凌母一見她這氣定神閑的模樣就更加來氣,說出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怎么,我跟你媽說的話你現(xiàn)在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和你媽了?簡直是目無尊長,我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一個孽障來?”
罵得正起勁之際,大門又突然被打開。
駱靳言抱著凌玥愉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抬眼就與站在客廳中央的凌語槐對上了視線。
她掃了一眼兩人的親密姿勢,而后淡淡挪開目光。
明明她的眼神那樣平淡無波,他的心底卻陡然升起了一絲慌亂。
他慌忙放下凌玥愉,走到了她的面前,“阿槐,你別誤會,玥愉崴了腳,我恰好在那附近,所以才抱她回來……”
他沒有說完,凌語槐也沒有拆穿他漏洞百出的謊言。
“仕儒這陣子出差了,不然我也不會麻煩靳言哥的,姐姐你別在意。”
才剛剛落地就被凌父凌母心疼圍起來的凌玥愉也不甘示弱,明明是解釋的話,話里話外卻都藏滿了炫耀的意味。
“也怪我,從小被爸媽寵著,崴了一下就疼得厲害,多虧靳言哥及時趕到,闖了十幾個紅綠燈帶我去醫(yī)院,現(xiàn)在又把我抱回來,真是麻煩他了?!?br>
凌玥愉說著話,眼睛卻笑意吟吟的盯著凌語槐,試圖看到她崩潰吵鬧的模樣,可她只是神色淡漠,絲毫沒有將此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