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有盛云景,我竟然睡的特別好,精神也就好了許多。
踏著上班點趕到公司,我將辭呈遞交到了總監(jiān)手里。
她很是舍不得我,但知道我要回去結(jié)婚,只能無奈的送上祝福,與我擁抱。
做完交接,知道我辭職是為了回去嫁人后,剛才還不舍的同事一個個開始鬧著讓我請吃飯。
我當(dāng)然不會推辭,定了吃飯和唱K。
也不知道自己和宋寧依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孽緣,我不過唱K中途去了趟衛(wèi)生間,竟再次與她撞上。
對上我詫異的神情,宋寧依顯得從容許多。
“好巧,諾諾姐也來這里玩啊?”
我沖她禮貌一笑,并不覺得我跟她之間有什么話可聊,抬腳要回包房。
可她似乎并不這么認(rèn)為,側(cè)身再次擋在我前面。
“諾諾姐似乎很不喜歡我,為什么?明明我們有那么多相似之處,就連吃牛肉都要沾醋。”
她的話讓我忍不住微微偏頭看她。
我一直都很奇怪盛云景每次為我夾牛肉時為什么要蘸醋?
他曾經(jīng)跟我解釋這樣好吃,可我一直都吃不慣。
現(xiàn)在看來那也是借口,沾醋不過是他把對宋寧依的習(xí)慣延續(xù)到了我身上。
胃里泛起酸脹感,我惡心的想吐。
可宋寧依依舊喋喋不休。
“況且,諾諾姐難道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
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了我所有的防線,我強裝的堅強與體面,在一瞬間瓦解。
“是嗎?那還挺巧的,我還有事,不奉陪了?!?br>撞開她的肩膀,我落荒而逃。
回到包房,感覺手腳冰涼的我灌了杯白酒才覺得暖和過來。
同事們哄鬧著讓我唱一首,我正要選歌,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
盛云景站在包房門口,看到滿包房的人愣了幾秒,隨后盛怒的眸子鎖定住我。
我正要開口詢問,他三兩步走過來,掐住我的脖子怒吼,“你帶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兇狠的樣子,心下微顫。
“什么男人?你在說什么?”
盛云景的眸子都紅了,任憑同事們上來圍著他,拉他,都沒能讓他卸去絲毫力氣。
“你帶進衛(wèi)生間欺負(fù)依依的那個男人,告訴我,他是誰?”
呼吸越發(fā)困難時,我一巴掌甩在了盛云景臉上。
他在驚詫之余松手,周身壓抑的怒火氣卻越來越濃。
我被同事護著,趴在沙發(fā)上咳了好久,才找回自己正常的聲音。
“盛云景,你發(fā)什么瘋?我怎么可能帶男人去衛(wèi)生間,還欺負(fù)宋寧依?”
“不是你還有誰?你氣我在醫(yī)院為了她拋下你,氣我這兩天照顧她不回家,你就做這樣的報復(fù),你的心怎么這么毒?”
心里酸澀難忍,我苦笑著點頭。
“既然你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是我,為什么不報警?”
盛云景抿著唇,眼里的失望一寸一寸刺痛著我。
“你就是篤定了我不會報警,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對嗎?”
我與他對視,心里的譏諷與嘲弄喧囂不止。
他都想掐死我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將我?guī)щx包房。
同事們擋在前面阻攔,我感激的沖他們搖搖頭。
“抱歉,因為我的私人原因,打擾了大家的雅興,你們繼續(xù),我一會就回來?!?br>同事們這才讓開。
盛云錦將我?guī)У搅肆硪粋€包房。
包房里宋寧依裹著盛云景的衣服縮在沙發(fā)里瑟瑟發(fā)抖,而他的幾個好兄弟圍著她安撫。
盛云錦將我甩到宋寧依面前,厲聲命令。
“跟依依道歉。”
“你該慶幸今天依依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然,我一定讓你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膝蓋撞到沙發(fā)角,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寧依卻眼角掛著淚花連連搖頭,“云景哥,算了,這不是諾諾姐的錯,是依依運氣不好而已?!?br>說罷,她又低低的嗚咽,如小貓一般,讓人不忍。
可我又做錯了什么?
我輕笑出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很好奇,盛云景?!?br>“老話說的好,捉賊捉臟,你光憑兩張嘴就要斷定我做了傷害宋寧依的事。抱歉,我認(rèn)不了,也沒空陪你們演這場鬧劇。如果再找我麻煩,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