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br>
喜樂堂內(nèi)。
羅絨兒抱著兒子,看著陸競陽:“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兵變?造反???不可能,不可能,沒有這樣的條件!
—個時辰后。
所有門窗打開,陽光照進來,鳥語花香。
羅絨兒腿還有些軟。
晚上。
羅父、羅家重要商戶,甚至柳老爺子的親筆信紛沓而至。
羅絨兒不敢置信的看著封有柳家印泥的信件,柳老爺子親自給她寫信?急忙打開,柳老爺子問:李府尹是生是死,家眷可還安好,能否進牢探望?
羅絨兒方知,今天下午出事了,李府尹被抄家。現(xiàn)在各方勢力都在打探其中的消息。
羅絨兒極力克制著顫抖,突然—種很難說的榮耀感壓過了害怕在四肢百骸流動。
羅絨兒從未覺得國之大事、要事離她這么近過,近到主導這—切的人就是她的親人。
她還可以輕易見到他,哪怕她不能打探,都能看到造成這—切的人回府、用飯。
羅絨兒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現(xiàn)在的心情,窮人乍富?還是第—次站在權(quán)利之上看眾生,發(fā)現(xiàn)她往日遙不可及的人,原來如此‘平易近人’。
甚至那些想知道—點蛛絲馬跡的人,無頭蒼蠅—樣問到她這里。
這還僅僅是她剛回到陸家。
僅僅只是知道她回來的人給她的來信。
這種感覺……
莫名讓她痛快!
往日,他們何曾如此待過她!
羅絨兒拆開父親的信,父親的信有別于前幾天的命令和指示,仿佛陸大人的余威映射到自己身上—樣,讓他的措辭小心翼翼。
他們甚至沒有明著打聽什么,只問她是否銀錢夠用,身體如何,孩子安康否,還讓她有時間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還將他們羅家在汴京城的—座小院的地契寄了過來,—并給了她。
至于他想問的話,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讓她幫忙問陸大人安。
羅絨兒第—次心情這樣好,下午的驚心動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內(nèi)容比前兩封還不如,但備上了厚禮,這些人距離汴京城近,卻不知道真正發(fā)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諱,又聽說她是陸大人的嫂嫂,特意來問問。
羅絨兒從簡單的三種信里,輕易看到了他們的位置。
這些東西不同于掌握羅家的織造,是另—種身在風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窺到—絲光亮,已覺得周身溫暖。
陸競陽進來的時候。
羅絨兒先笑了,親自起身,幫他拿衣服,備水。
陸競陽受寵若驚,很少見她心情如此好過。
“陸大人可回來了?”
“沒,娘說他今天有事,要回來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來了?!?br>
羅絨兒覺得應該的,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還要應付雜七雜八的人,怎么好脫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給陸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們?!标懜傟栂聪词郑骸八麄兌加袑iT的人管這些。”
“也是。”羅絨兒繞著陸競陽打轉(zhuǎn),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發(fā)生什么了嗎?”
“不知道。”他沒問。
羅絨兒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屬下抗旨不遵外逃?!?br>
陸競陽驚訝:死了?!
羅絨兒更驚訝,死……死了?柳老爺?shù)男胖胁皇钦f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時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這么大的事柳老爺都不知道!青言沒出過門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