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陸繹靠在冰冷的金屬墻上,閉著眼睛承受著電梯上升時的晃動。
顧清寧的手早就被手機占據(jù),他余光瞥見她的屏幕,她正跟江以峰聊著什么,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絲毫沒有看見他已經(jīng)慘白的臉色。
她頸間淡淡的香水味,在這個密閉空間變得刺鼻。
陸繹知道,這是江以峰送她的生日禮物,她很喜歡,幾乎天天都用。
而他送的另一個味道,一直被她扔在化妝臺最底層的抽屜里,早已遺忘。
總統(tǒng)套房的門剛關(guān)上,顧清寧的唇就貼了過來。
陸繹略微后仰,借著酒意含糊地笑笑:“讓我先......洗個澡......”
“我?guī)湍恪!彼焓忠馑念I(lǐng)帶。
他卻抓住她的手腕,無聲拒絕。
借著醉意,他慢慢松開:“今天太累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這樣不著痕跡地推拒,像極了他們這三年的婚姻。
表面和諧,實則疏離。
顧清寧沒有勉強,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倒水。
看著她優(yōu)雅的背影,陸繹閉上眼睛。
這一次的醉意是假的,但心如死灰是真的。
很快,等離婚協(xié)議生效,這樣的溫存也將成為過去。
他靠在沙發(fā)上,眼底一片清明。
哪怕她此刻靠得再近,心卻始終在別處。
“對了,”顧清寧突然想起什么,“今天的并購文件我還沒看完......”
陸繹的心猛地收緊。
他裝作醉意更濃:“頭暈......明天再說......”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就響了。
看清來電顯示的瞬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江以峰?這么晚......”
“清寧!”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林悅瘋了!她帶人把公司服務器給砸了!所有項目數(shù)據(jù)都......求你快來!”
顧清寧立刻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穿好外套。
“阿繹,我得去趟智翔投資,江以峰那邊繹出事了?!?br>看著她急切的樣子,陸繹“醉意”更濃:“又是他前妻?”
“嗯,她把服務器砸了,現(xiàn)在公司亂成一團?!鳖櫱鍖幰贿叴┬贿吔忉專拔易尡gS跟著,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