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些事情,是弟弟做的。
若不是一切都是大師兄查出來的,她都懷疑是有人在污蔑夏耀。
想到今天早上收到信件的那一刻,她只覺得天都塌了。
“耀兒,為什么,你為何要這么做?”
面對夏棠的質(zhì)問,夏耀捏緊了拳頭,“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沒資格管我?!?br>
“你再說一遍?”
“你本來就沒有資格管我,那些財產(chǎn)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揮霍就怎么揮霍,我不愛讀書,不去學堂怎么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夏耀似乎被刺激了一般,突然大聲的怒吼著。
“你可以不去學堂,可以做的別的,其他事情都可以,我不指望你能有什么地作為,可你不該賭博,短短兩年,你就將母親留給你的財產(chǎn)都揮霍了,你還有理嗎?”
夏棠沉聲說道,“你昨日來找我,是不是還想要莊子,繼續(xù)賭?”
“那莊子本來就是母親留給我的。”夏耀瞪著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有什么錯,莫不是真像雪姨說的,你是想自己貪墨了。”
“蠢貨?!?br>
夏棠再也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你賭博就是他們設(shè)局引你去的,你還在這對他們感恩戴德,真是有眼無珠?!?br>
“沒什么人引我去,是我自己想賭,我就賭怎么了?”
夏耀一副破罐子破摔,“反正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沒什么可瞞的,我還欠著賭坊錢呢,你趕緊將莊子還給我?!?br>
“我不會給你的,在你及冠之前,這些莊子還不是你的?!?br>
夏棠現(xiàn)在無比慶幸,當初母親將這莊子的地契,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還有,以后不準再賭?!?br>
“我說過了,你沒資格管我?!毕囊鹨宦暎S即便跑了出去。
“夏耀?!?br>
夏棠想攔住他,被桃然阻止了,“小姐,公子還小,不能將他逼得太緊?!?br>
他現(xiàn)在心中本就有怨氣,夏棠越是管他,他越要對著干。
夏棠無力的坐到凳子上,“都是我的錯,明知道趙雪兒,包藏禍心,這兩年還對夏耀不聞不問,給了趙雪兒可乘之機?!?br>
“小姐,這哪里能怪你,我們應(yīng)對敵國已經(jīng)精疲力盡,哪里顧的上京城。”
桃然心疼的說道,“少爺現(xiàn)在年紀小,走錯了路,小姐多教教他,會改的?!?br>
夏棠重重的嘆口氣,“你派人去盯著他,不準他再進賭坊?!?br>
“好。”
夏棠的神色暗了暗,這一切的根源,還在趙雪兒,她故意引誘夏耀賭博,將他手下的財產(chǎn)全都輸光了。
又讓他來同自己要宅子,真是其心可誅。
想到這些,她直接來到了后院。
趙雪兒這邊,已經(jīng)提前一步知道消息,她猜到夏棠會來找她,她只能去找自己的靠山。
“侯爺,侯爺。”
趙雪兒急得不行,也只敢在書房外喊著。
從她來到侯府,她就知道,這里是平遠侯府的禁區(qū),除了侯爺自己,誰都不能進去。
任憑她撒嬌討好,還是苦惱威脅,平遠侯都不為所動。
趙雪兒知道,平遠侯喜歡的就是她的溫柔貼心,為了一個書房,惹他生氣實在不值當?shù)?,因此,她從來不進去,也不問書房里有什么她不能見的。
“怎么了?”
平遠侯出來,眉頭微蹙,顯然被人突然打擾,心情很是不舒服。
“侯爺,小棠氣勢洶洶的來后院找妾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妾身害怕?!?br>
趙雪兒眼淚汪汪的躲進他的懷里。
她話音剛落,夏棠就走了進來。
“夏棠,你又要做什么?”
平遠侯怒聲質(zhì)問道,“你能不能讓這個家,平靜兩天,若你再這般折騰,就離開侯府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