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皆知,裴相家中有個(gè)寵成眼珠子的小嬌妻,艷羨不已。
可方才那個(gè)叫盈娘的女子,第一次讓我覺得相愛多年的夫君竟如此陌生,這些年的情意也像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待回過神來,我已經(jīng)裹上輕薄的絲綢,被裴居安圈在膝上。
他蹭著我的脖頸求歡,我下意識(shí)側(cè)過頭避開他的觸碰,“好困,不要了?!?br> 裴居安愣了愣,寵溺地揉了揉我的發(fā)頂,隨即扶著我躺下,又替我仔細(xì)掖好被角。
直到呼吸聲漸沉,我在黑暗中睜開眼。
身旁的男子即便酣睡也緊緊攬著我不放手,他分明那般愛我,怎么會(huì)是假的呢?
2
第二日晨起,裴居安興致勃勃要帶我去城外的桃園賞花。
不等我開口,有人在門外求見。
那人剛吐出兩個(gè)字,裴居安眉頭緊蹙,慌忙呵斥道:“本大人難得休沐,早就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
我扯扯他的衣袖,“夫君息怒,許是有要緊事?!?br> 說著,我命門外之人上前稟告,就在那人抬頭的瞬間,裴居安大步上前,將我的視線隔開。
他喉嚨干澀,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月兒,我突然想起來,的確有要緊的事未曾處理……我去去就來,定不誤了十里桃花的盛景!”
我定定地看著他,那人雖作書童打扮,但身姿纖細(xì)柔軟,裴居安又那般緊張,不是養(yǎng)在別院的那位還能是誰?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動(dòng)聲色,淡淡開口:“既然是要緊的事,你還是去一趟吧,不必急著回來。”
裴居安聽我這么說,連忙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我嘴角泛出一絲苦澀。
這還是第一次,他為了別的女子,舍下我……
我心中煩悶不已,猶豫再三,還是選了駕不起眼的馬車悄悄跟上。
一拐出裴府門前的街巷,裴居安就停下了腳步,一把扯下書童的冠帽,絲綢般的發(fā)絲傾瀉而下。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出現(xiàn)在月兒面前!”
女子如受驚的小鹿,滿臉委屈地看著裴居安。
“裴郎,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