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地上泥,生來卑賤,憑什么與我爭?”
瘸腿的父親瞎眼的娘,都是我信口編的身世,想不到裴玄竟然連這個都告訴了她。
心中氣血翻涌,突然好奇他們將王羲之的贗品遞到我面前,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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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雅座傳來一聲冷笑,“一群瞎,錯把珍珠當(dāng)魚目!”
一個紫衣男子,騷包一般滿身珠翠,點了點我,“你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這一幕被取回字畫的裴玄看到,他占有一般將我摟進(jìn)懷中,將一個珠串套在我手上。
“先戴著,回頭我再給你尋個上好的玉鐲!”
“以后離他遠(yuǎn)點,不過是個受祖宗蒙蔭的紈绔罷了!”
我低頭看手上灰撲撲的珠串,不過是雅集賣主隨字畫贈送的廉價玩意罷了。
雅集散場,趙云晚提著裙子來到我和裴玄的馬車旁。
“阿玄,天色已晚,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裴玄下意識看了我一眼,想要拒絕,她卻率先開口:“公主殿下不日就要回朝,父親讓我轉(zhuǎn)告你一些事情……”
裴玄沉思片刻點頭應(yīng)允。
趙云晚臉上露出嬌俏的笑,看著坐在裴玄身邊的我,得寸進(jìn)尺。
“楚姑娘,我要和阿玄說一些重要的事,你能否讓讓?”
我轉(zhuǎn)身坐到車廂另一邊的角落,趙云晚一臉得意挨著裴玄坐下,故意裝作神秘的模樣俯在他的耳邊低語。
“父親說公主殿下在外靜休多年,她在皇上心中地位不一般,叫我們一定要把握機會討好她!”
他們兩個的頭越挨越近,仿若交頸鴛鴦。
迷迷糊糊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醒來馬車停在家門口,身上搭著裴玄的大氅。
“你醒了?看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
我起身忽略他伸出的雙手,徑自跳下馬車往住處走去。
他追了上來,慌亂解釋:“央央,云晚和我家是世交,我不能置她于不顧。你一向懂事,一定能理解我對吧?”
“央央,我對天發(fā)誓,我的心中真的只有你一個人!”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用誓言來填補自己的心虛!
數(shù)日后,古玩商鋪老板說尋到好物,讓我前去賞玩。
此前我找尋古物,只是為了坦白身份,讓他帶著前去求見父皇。
我剛走進(jìn)古玩鋪,竟然看到裴玄陪著趙云晚在挑選物品。
見我進(jìn)來,裴玄慌忙走上前解釋:“云晚想要給長輩選禮物,拿不定主意,讓我?guī)兔⒃斠幌?,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