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并不想搭理她的挑釁。
而她刻意湊近了,從頭到腳審視我,故作驚訝,
“漫漫姐你的腳怎么出血了?是沒人接你來這嗎?”
“你怎么不叫聲哥哥來呀?噢!我忘了,他去接我了。“她眨了眨眼,笑得惡毒無比,全然沒有在顧聲面前時的溫柔體貼。
一股巨大的屈辱涌至心頭,我冷笑道:“要放屁找顧聲去?!?br>
而夏韻突然就紅了眼,委屈道:“漫漫姐,你還是想以前一樣蠻橫無理!我是關(guān)心你,你竟然罵我?!?br>
我皺著眉,剛想開口,背后卻傳來一聲怒喝:“沈漫!你又要對韻韻做什么!?”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顧聲氣勢洶洶地走來,不由分說地抬手,狠狠扇向我的臉。
“你當(dāng)年霸凌韻韻還不夠嗎?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欺負(fù)她嗎???”
“啪”地一聲,我被打得后仰,半邊臉火辣辣地疼,都是血印。
我凝著顧聲厭惡的視線,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而顧聲怒氣沖沖,“沈漫你欺負(fù)韻韻,還好意思哭???”
我張了張嘴,“我沒有?!?br>
“韻韻,你沒事吧!”可顧聲絲毫不聽我的解釋,他一把將通紅著眼的夏韻抱在懷里,眼淚滿是關(guān)切,“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說?!?br>
夏韻抽泣著埋在脖頸:“沒事的,漫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你了?”我忍著刺痛,輕聲問。
而夏韻只是哭,“哥哥我害怕?!?br>
顧聲陰沉著臉,“沈漫,你沒有欺負(fù)過韻韻她會這么怕你嗎???”
“我知道你從大學(xué)時就看不慣韻韻,總是霸凌她,可我沒想到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你還是不放過她?!?br>
心臟又開始疼了,我深吸一口氣,擦去眼淚,堅定道:“我沒有欺負(fù)過她,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可顧聲卻嗤之以鼻,額角青筋跳起:
“不要再狡辯了!你這個霸凌女,我永遠(yuǎn)不會放過!”
呼吸陡然一窒。
顧聲他終于對我說出了藏了五年的話。
就正如他在那封報仇信中寫到的:“我要替韻韻嚴(yán)懲霸凌女,讓她血債血償!”
我凝著怒氣沖沖的他,兀自笑了。
“顧聲,我成全你們。”
你計劃這么多年不就是想和夏韻白頭偕老嗎?
我成全就是了。
我笑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身后夏韻哭哭唧唧:“聲哥哥,漫漫姐她好像生氣了,你要不…”
“別管她,待會我一句話她就會像條狗一樣爬回來?!?br>
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又開始隱隱作痛,我苦笑著,大滴的眼淚悄悄落下。
和顧聲在一起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我?guī)缀鯐r刻陪伴在他左右。
就連胃炎發(fā)作,他一句電話讓我應(yīng)酬,我也會趕過去喝到昏倒在酒桌上。
我們的共友都知道,我愛他視作生命,為了他我可以不顧一切。
顧聲也知道,因此他曾對我許下諾言:“我也愛你,一生不離不棄。”
可這些都是他刻意偽裝的假話罷了,我對他而言,只是一條玩弄于掌中的狗,可憐巴巴地祈求著他的愛。
這或許也是顧聲敢?guī)е捻嵳驹谖颐媲暗牡讱狻?br>
他以為我愛他到可以包容一切。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
出了宴廳,我提著行李,直奔機(jī)場。
一個小時后,顧聲打來電話:
“沈漫,你欺負(fù)夏韻還有理了?快點回來向她道歉,否則——”
我嗤笑著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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