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放下鍋鏟:“沒什么,也就是熟能生巧,做多了就會了。”
鐘筱是不太會做飯的,所以特別佩服廚藝好的人。
阮霜拿起水池里洗好的青菜放在盆里準(zhǔn)備炒:“鐘老師,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喊我小霜姐,不用這么見外?!?br>
鐘筱本來也不是那么講究的人:“好啊,小霜姐,你也直接喊我筱筱就行?!?br>
阮霜也很爽快:“成,但是如果在學(xué)校,還是得喊鐘老師?!?br>
鐘筱明白她的顧慮,隨即就答應(yīng)了。
阮霜廚藝很好,燒了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幾乎每道菜都是光盤。
吃完飯又開始吃蛋糕,陸安安戴著生日帽對著蛋糕蠟燭許愿。
吹滅蠟燭后康淮則笑著問道:“安安許了什么愿?。俊?br>
陸安安一臉神秘:“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康淮則一臉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成~這是你的秘密,誰也不告訴?!?br>
吃完蛋糕,周辭跟鐘筱在那兒又坐了會兒兩人就離開了。
離開前陸安安依依不舍的拉著鐘筱,讓她下次再來自己家玩。
鐘筱跟她拉鉤,保證說一定會再去玩。
周辭開著車到了鐘筱家附近。
看時間還早,轉(zhuǎn)頭對鐘筱提議:“要不要走會兒?”
鐘筱點點頭:“好?!?br>
兩人下車,周辭順其自然的接過鐘筱的包拿在自己手里。
鐘筱雙手插在口袋,仰頭看了眼身邊一言不發(fā)的周辭。
認(rèn)識這么久,周辭一直都是肆意直爽的,她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失意的他。
他今晚心情貌似不好,濃厚鋒利的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愁色。
實際上不止是他。
今晚陸安安吃蛋糕許愿的時候,只有陸安安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很開心。
周辭、康淮則、還有阮霜三人雖然面帶笑容,還是很難掩藏眼里的失落。
阮霜的眼里盈滿淚水,努力壓抑著才沒掉下來,偷偷的擦著眼角。
鐘筱是知道陸安安的身世的,心里隱約也猜到一點點什么。
“那個……”
周辭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欲言又止的鐘筱:“怎么了?”
鐘筱咬了咬唇,猶豫的問道:“你今晚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嗯?!敝苻o淡淡點點頭,硬朗帥氣的臉上透著濃濃的哀色。
鐘筱看到他這樣心里揪了一下:“是因為安安的爸爸嗎?”
周辭也沒隱瞞:“對,今天安安生日,就想起來過去的一些事?!?br>
兩人走到河邊,鐘筱拉著他走過去靠在欄桿邊。
猶豫的問道:“安安的爸爸…是怎么……”
周辭一手搭著欄桿,仰頭看著清冷的月光,神色憂愁,長嘆了一口氣:“因公殉職?!?br>
鐘筱面色震驚。
周辭仰頭閉上沉重的雙眼又緩緩睜開,陷入了回憶。
周辭當(dāng)年畢業(yè)后去了警校。
在學(xué)校里認(rèn)識了和他同級的康淮則和大他一級的陸逸文。
三人屬于不打不相識,最后成了鐵三角。
后來,三人被不同的人挑走,分別派去執(zhí)行上級安排的秘密任務(wù)。
然后就開始了隱姓埋名、九死一生的臥底任務(wù)。
三人從接手任務(wù)開始,就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任務(wù)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要嚴(yán)格執(zhí)行組織的命令。
臥底任務(wù)異常艱巨加兇險,要千辛萬苦取得對手的信任和重用絕非易事。
周辭改名換姓,去到了遙遠(yuǎn)的邊境之地,從最底層的小嘍啰做起。
一步一步,“與狼共舞”,舍命相救,終于坐到了犯罪團伙頭目的左右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