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仙宮積攢千年的靈物幾乎被他用盡,他才恢復如初。
我身上妖力盡消,只需每月一顆靈蘊珠,便與尋常仙族無異。
那靈蘊珠雖不算罕見,卻只生于仙力最盛的靈淵之底,整個仙宮,唯有君澤才能安然取得。
他時常將我擁在懷中,額頭輕抵著我的額頭。
“阿璃,為了你,那靈淵縱使月月去又何妨?”
“那兒其實景致極美,可惜你去了太危險,不然我定帶你去瞧瞧?!?br>可如今,那靈蘊珠已經(jīng)斷了有半個多月了。
這仙宮的清氣,日日侵蝕著我的經(jīng)脈,我連動動手指,都要忍受極大痛苦。
我沒去找君澤。
畢竟,這一年來,他忙著與仙山新收的那只小靈狐論道,忘了也是常有的事。
有時七八日回來一次,看見我痛得蜷縮在床上。
又將我攬入懷中,細細解釋。
仙宮近來事務繁多,實在是抽不出身。
今日,他又回來了。
一進屋,就拿出幾顆黯淡無光的靈蘊珠,握住我的手。
“抱歉阿璃,這幾日又忙暈了頭,聽人說這靈蘊珠不必月月采集,只要溫養(yǎng)得當便和新采的差不多?!?br>“往后,我不必月月前往靈淵,就有更多時間陪你了?!?br>陪我?這一年來,他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哪是為了陪我。
想必,是那靈萱纏得越來越緊了吧。
我抽出手,淡笑一聲。
“君澤掌管整個仙宮,忙些是應當?shù)?,哪能一直像以前那般日日陪著我。?br>他的手僵了一下,將我的臉抬起來。
“我們家阿璃生氣了,明日我去仙山為你尋些你最愛的靈月花,栽滿整個仙宮可好?”
我心中冷笑一聲,一年前,仙宮隨處可見的靈月花。
如今,只有跟我道歉的時候,才能看到了。
往常,法會每季一次,他便每季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