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賢妃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宮女?!”
皇上身邊何時有了這樣親密的宮女?她竟然不知道!
許賢妃冷笑一聲,看來還沒選秀,皇上身邊就已經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狐貍精!
許賢妃眼尾上揚,輕輕斜了翠紅一眼:“去查查?!?br>次日。
顧淮序昨晚是從嘉禾宮回來的,竟也沒有留宿嘉禾宮。
一般來說皇上既然愿意到嬪妃宮里去,那便會在宮中留宿,可顧淮序昨夜卻是又回了養(yǎng)心殿,也不知道是不是嘉妃娘娘得罪了他。
林珍漓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多余的話也不說,只在今天泡的龍井里加了一把桂花。
顧淮序揉了揉發(fā)酸的眉心,見不遠處的林珍漓立在一邊,他抬眸,點了點紫檀木桌:“過來硯墨?!?br>林珍漓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要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不過她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她快步走上前去,挽起袖子,一節(jié)潔白細膩的手腕露了出來,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塊上好的御墨,放在硯臺上磨了起來。
顧淮序盯著她潔白圓潤的指尖,眉心微動,開始專心的處理起公務起來。
林珍漓一伺候筆墨,便是一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了顧淮序擱筆休息。
顧淮序抬眼,見她的手腕已經發(fā)酸,但她也不敢轉動,只敢借著硯墨的功夫,悄悄的扭動扭動手腕。
顧淮序有些忍俊不禁,便把她打發(fā)了出去。
林珍漓如釋重負,她轉了轉發(fā)酸的手腕,心中忍不住暗啐了一聲,明明是拿著一份工錢,卻要做兩份事。
不過在御前做宮女還是相對輕松些的,不需要在養(yǎng)心殿伺候的時候,時間都是她自己的,不比在茶司時受人差遣。
但一想到她進宮五年,好不容易混到了司珍一職,又被調到了御前奉茶,她便直呼命苦。
“大膽!”
林珍漓正低頭胡思亂想,耳邊卻響起了一個尖銳的女聲。
林珍漓慌忙抬頭,見眼前再有幾步遠就是一位身著華服的娘娘,林珍漓只掃了一眼,便認出來這是許賢妃。
林珍漓連忙俯首行禮:“奴婢參見賢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許賢妃手中折下一旁的一朵牡丹花,她的眼神一挑,和翠紅對視了一眼,翠紅微微點頭。
許賢妃收回輕慢的目光,落在了林珍漓的身上。
她緩步走到林珍漓的面前,林珍漓只看見一雙精美的蜀錦鞋停在自己的面前。
許賢妃冷笑一聲,輕抬了腳背,將腳尖抵在林珍漓的下巴,輕輕一勾,用鞋背把她的下巴一抬。
林珍漓的腦子一片空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如何得罪了許賢妃,這樣屈辱又可悲的畫面就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林珍漓被迫抬頭,傍晚的陽光斜下,余暉落在她明媚艷麗的面容,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又純又媚。
果然是一朵嬌花,許賢妃恨恨的把那一朵牡丹丟在林珍漓的背上,然后將腳輕輕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