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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鞋子已經(jīng)壞了,變成一件破爛,永遠(yuǎn)無法再復(fù)原。
就像江緣曾經(jīng)對我許下的諾言。
我和江緣五年戀愛長跑,終于走進婚姻殿堂。
他說過,他永遠(yuǎn)不會讓我吃任何苦,受任何累。
他喜歡小孩,無數(shù)次暢想過我們與孩子的未來。
可他卻在我們最重要的這一天,將我的臉面不帶任何眷戀地丟在腳下,違背了他許下的所有誓言。
“婉婉……”
江緣叫我的名字時一直飽含愛意,從來沒有像今天電話里那樣匆忙,甚至不耐。
“婉婉!”
我猛然驚醒。
熟悉的自家天花板映入眼簾,旁邊是江緣焦急的臉,“婉婉,你還好嗎?”
我有些恍惚。
對,這一切一定只是一場我沒睡好做的噩夢,現(xiàn)在夢醒了,該出發(fā)去酒店舉行婚禮了。
“阿緣,我做了個夢,夢見你——”
我飄忽不定的聲音陡然中斷。
我怕朝江緣背后看去,目光呆滯。
屬于我和江緣的臥室門口,正站著那個不久之前剛見過的小孩,牽著一個柔弱動人的女人,旁邊是個碩大的行李箱。
最后一層自欺欺人的假象被撕下,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緣哥……我和明明睡哪個臥室?”女人怯怯不安地叫了一聲。
我如墜冰窖。
這我是和江緣的房子,是我們的婚房。
江緣……江緣怎么能將別的女人和小孩帶進來?
他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對了,婉婉?!苯壝蛄嗣虼?,“這是程雅和明明,他們沒有住處,我做主讓他們暫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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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急忙出聲,“我給婉婉姐溫杯牛奶?!?br>
“不用?!苯墱睾蛯λf,“婉婉乳糖不耐,只能喝羊奶,我去就好?!?br>
程雅應(yīng)了一聲,連忙跟上。
房間只剩小男孩和我。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