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我的無恥震驚了,在場眾人都呼吸急促,胸口不斷起伏。
李華再也忍不住,揪住了我的領(lǐng)帶,拳頭高高揚起。
“周良!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肯不肯結(jié)大家的工資?”
我嗤笑一聲。
“不結(jié)又怎么樣?
難道我不結(jié)他們就死了?
能不能找找自己的原因,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還有你,你想打我?
威脅我的人生安全啊,我要報警!”
幾個靠前的農(nóng)民工再也忍不住,一人一口唾沫往我身上吐。
“你個周扒皮!
兄弟們給你干活是沒日沒夜的干,從早干到晚,刮風下雨也不停!”
“你天天擱那催進度,給兄弟們訂的盒飯是清湯寡水的,一點肉都舍不得多放,兄弟們也沒有怨言,想著既然接了你的活,就得給你干好!”
“好幾個兄弟干你的活都拉動了舊傷,也都咬牙忍著,現(xiàn)在連自己的工錢都要不回來?”
說到最后,聲音最大的也染上了哭腔。
路人也都忍不住了,幾十個攝像頭直刷刷對準了我。
“好喪良心的資本家,我呸!
大家把熱度頂上去,這個姓周的今天不給錢別想走出這棟大樓!”
“兄弟們我已經(jīng)給工會和勞動局打電話舉報了,人馬上就來,給我盯死這周扒皮別讓他跑了!”
面對眾人的壓力,我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
“你們幾個吐口水弄臟了我的鞋,怎么也得賠個十幾萬,先把這點錢賠了再說!”
“你們還有帶舊傷的?
是不是想騙我的工傷保險?
一個個真是歹毒啊,還好我早有預料,一分錢也不會給!”
“我他媽…”李華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我臉上,把我眼鏡鏡片都打碎了,視線一時都有些模糊。
眾人頓時紛紛叫好。
“好!
李總正道的光!
這周扒皮就該打!”
我一邊捂著眼睛,一邊指著他。
“你敢打我?
精神賠償費結(jié)一下!
不結(jié)你今天別想走!”
李華甩了甩手腕,表情陰沉。
“行啊,老子就打到你結(jié)工資,之后再好好跟你算算賠、償、費!”
他一字一句,壓著重音。
“周良,你把工資結(jié)了吧,別去馬爾代夫了!
我不要去馬爾代夫,你如果不給他們結(jié)工資,我睡覺都睡不著!”
一道倩影從樓上跑下來,她跑得急,高跟鞋都穿不穩(wěn),險些就要栽倒在地。
是我的女友林婉婉,也是我公司的財務(wù)。
林婉婉擋在我身前,對著農(nóng)民工鞠躬,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周良他最近壓力有點大,他只是一時糊涂,錢一定會結(jié)給大家的?!?br>
低三下四倒完歉,她又滿臉淚痕的看向我。
“周良,你已經(jīng)賺了這么多錢了,難道還不夠嗎?
這是大家的血汗錢,你不要再吞了!”
“馬爾代夫我們不去了好不好,彩禮我也不要了,你就當那錢是出的,把大家的工資結(jié)了吧!”
我的眼睛在林婉婉身上不斷掃視,她身材火辣,面容又清純,哭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我向來喜歡這一款,現(xiàn)在她連彩禮也不要了,倒是能省下很大一筆錢。
“不是不行,但是…你的彩禮才值幾個錢,還不夠付他們工資的,不如先從你嫁妝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