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暴。
我一句話也沒有解釋,就被段臨安經(jīng)過我時撞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剛包扎好的手臂又在往外滲出血,可我只感覺到脈搏的每一次跳動都宛如萬千細針同時扎入。
恍惚間,我想起了當初段臨安帶我去看火山,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大地的心跳,就猶如我當時炙熱的愛意一樣。
段臨安單膝跪下向我許下永恒的誓言:“棠棠,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一定!”
“我們結婚好嗎?”
最開始他確實像他所說的一樣,當我在為了公司的項目在國外考察不幸遇到地震時,段臨安半夜知道消息后不顧危險就訂了最近的航班飛了過來。
他在隔壁市飆車過來險區(qū)只為確認我是否安全,安慰我不要害怕。
是什么時候一切都變了呢?
大概是在我們第一次來到安溪山時,他在這里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養(yǎng)妹許月。
他將她帶回了我們家,說要補償他這么多年沒盡的責。
他把許月招到公司,僅僅用了一個星期就將他提拔到我七年才升上來的位置。
后來我生病需要他時,他正帶著許月去觀看城市煙花秀。
他有著無數(shù)個借口來冷落我、疏忽我。
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農(nóng)戶家的床上,枕頭不知何時竟被打得濕透了。
這家人的談話聲音傳來:
“段總怎么突然間把所有人都帶回城里去了?”
“聽說是他妹妹腳擦破血了呦,她們這些人金貴的很。”
“那里面這個呢?不是他的女朋友嗎,她還發(fā)著燒呢,燒糊涂了怎么辦?”
在她們談話的時候,我推開門謝過她們的好意,自己走在山間的道路上,想著辦法去醫(yī)院。
手機上微弱的信號讓勉強我刷到了許月當前的動態(tài),是一張露營的照片。
照片里一只素白的手撫在男人的胸口處,而手腕上的紋身清晰可見,是一彎月亮。
我想我大概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面有人在愛著我。
現(xiàn)在,夢醒了。
我編輯好入職短信發(fā)給國外一家曾經(jīng)有意向拉攏我入職的公司。
沈總,我同意加入你們的西里雪山開發(fā)項目了。
發(fā)出去不久后,那邊秒回我:那真的太好了!歡迎你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