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時,白初糖聽見外面下起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她最害怕打雷聲,趕緊戴上降噪耳機,在被子里縮成大蝦狀等待雷聲過去。
忽聽見嬰兒床里的兒子哭聲尖利。
她忍著懼意爬起來查看。
見寶寶渾身滾燙小臉通紅,還在不停的吐奶!
白初糖神色微變,抱著孩子匆忙下樓打車去醫(yī)院。
她住的婚房在郊區(qū)又逢下雨天,很難叫到車。
白初糖正焦急萬分,見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開車駛過。
車?yán)镒娜耸腔魰r瑾和陳盈!
“停車,快停車!”
白初糖顧不得計較跟他的恩怨。
一邊努力迎著狂風(fēng)撐傘,一邊拼盡全力跑過去,敲打著車窗喊道:“霍時瑾,快讓我上車,咱們的承澤發(fā)高燒了得去醫(yī)院!”
霍時瑾搖下車窗盯著她的眼睛,嗓音冰冷:“好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你見我遲遲不肯回家,又謊稱孩子病了來騙我,嗯?”
“承澤真的發(fā)燒了!”白初糖急的滿頭大汗嗓音顫抖:“霍時瑾,我從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次!”
“求你看在我曾照顧失明的你三年的份上,送我和兒子去醫(yī)院吧,他得趕緊看醫(yī)生??!”
“時瑾,下雨天不好打車,你就讓她們上來吧?!标愑瘞湍腥苏眍I(lǐng)帶,語氣溫柔:“我額頭的傷過幾天就好了,沒事的。”
“你這個傻瓜被白初糖坑了多少回,怎么還不長記性?”霍時瑾凝眉不悅:“我們要帶軒軒去醫(yī)院補牙沒時間給她浪費,開車!”
車子揚長而去,濺起的泥水弄濕了白初糖的風(fēng)衣。
讓她的肌膚一寸寸變冷,冷到渾身打寒戰(zhàn)哆嗦著說不出話。
霍時瑾忘了曾經(jīng)有多愛她,盼著她死就夠殘忍了。
今夜竟然對親生兒子也見死不救!
枉為人父!
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跑到大馬路上,沖駛過的車輛瘋狂揮手示意。
終于有輛滴滴車停下,司機一路小跑打開車門道:“你是孩子生病了?快上車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br>
“謝謝?!卑壮跆蔷o緊的抱著孩子淚如雨下:“承澤,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小姑娘,我看你的寶寶很小應(yīng)該還沒滿月吧?高燒成這樣怎么讓你一個產(chǎn)婦跑出來了?”
司機問道:“你老公呢?”
“他死了?!卑壮跆钦Z氣漠然。
司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不容易,我后備箱有干毛巾你擦擦頭發(fā),月子里著涼了可不好受,畢竟什么藥都不能吃?!?br>
白初糖謝過他,拿著毛巾擦頭發(fā)。
見車子快如閃電追上了前方的勞斯萊斯并肩等紅燈。
透過車窗,她看見陳盈坐在霍時瑾的腿上正在接吻,沖自己投來一道挑釁的目光。
“小姑娘,那輛車上的有錢男人......是你老公?”司機順著白初糖的視線看去,怒聲道:“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孩子病成這樣,他跟小三啃的難分難舍不管你們娘倆?”
“你給他生的可是個兒子呀!”
“兒子又如何?他只喜歡給別人養(yǎng)兒子,不喜歡親生的。”白初糖低頭用酒精給寶寶擦拭著胳肢窩和肘窩,嗓音苦澀:“師傅,麻煩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