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之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寶寶不用怕噩夢,老公回來了,老公保護你!”
看著夏翩然失魂落魄的樣子,傅易之心頭一軟,他深深吻了她兩下,充滿歉意:
“翩然,昨天把你一個人丟在珠寶店,是我錯了,明天我?guī)闳ベI幾處莊園補償你好不好?”
夏翩然依舊沒有說話,他卻當作是默許,把她抱回臥室,替她掖好被子,自己守在旁邊研究了一整夜的房產(chǎn)地段。
第二天下午,傅易之親手為她梳好頭發(fā)、灌了滿滿一壺姜茶,然后便帶著她來到了華業(yè)地產(chǎn)公司。
地產(chǎn)經(jīng)紀人帶著二人參觀各處的莊園模型,而但凡夏翩然多看了幾眼的,傅易之都毫不猶豫地讓經(jīng)紀人訂下,哪怕她其實對這些房產(chǎn)并不感興趣。
辦手續(xù)的空檔,地產(chǎn)經(jīng)紀人帶著他們來到了公司后的高爾夫球場。
球場上有幾個跟傅氏有過合作的老總,聽聞了傅易之的事跡,紛紛湊過來調侃:
“傅總真是為了美人兒一擲千金啊,好幾處我給我老婆看好的度假莊園,可都被搶走了!”
“傅總,那套海南的度假莊園能不能讓給我啊,下次合作我可以讓給你們一個利潤點?”
傅易之小心地倒了杯姜茶遞給夏翩然,“我們家的事情我說了不算,只有翩然說行才能行?!?br>夏翩然只當沒聽見,輕輕推開了他手上的姜茶,“我不渴?!?br>那位趙總見狀知道沒戲,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是想打高爾夫嗎?我陪你!”傅易之笑得溫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夏翩然剛要拒絕,隔壁趙總的發(fā)球臺處便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一個女孩子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而趙總用球桿在地上又摔又打,嘴里怒罵著:
“兼職球童不就是讓人睡的嗎?還敢推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傅易之向隔壁看去,整個人猛地一僵。
夏翩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張在她的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臉,此刻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何依依今天穿了一身純白色的運動短裙套裝,學生氣滿滿的她跌坐在趙總的腳下,好似一朵潔凈嬌柔的小白花。
隨著趙總罵的臟話越來越難聽,何依依抽泣起來,不斷向傅易之投來祈求的眼神。
夏翩然剛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就感到手上一輕——
傅易之松開了她的手。
他的語速因為焦急變得飛快:“翩然,我朋友好像遇到了點麻煩,你在這等我。”
不等她回答,他大步流星地走上了隔壁的發(fā)球臺。
傅易之交涉得很有分寸,但全程他的視線都緊張地落在何依依受傷的腿上,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
何依依離開,他也很迅速地就回到了她身旁,但她還是從他緊繃的語氣中聽出了幾絲不同尋常:
“一場誤會罷了,我把咱們那套海南的度假莊園讓給趙總了,就當結個善緣......”
夏翩然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秒,傅易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不動聲色地把屏幕轉向她看不到的角度,然后親了親夏翩然的額頭。
“翩然,房子的手續(xù)出了點問題,我去找他們聊聊?!?br>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夏翩然沉默地看著傅易之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才一點點松開自己緊緊攥著的手。
修長的美甲深深陷進肉里,她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可她卻似毫無知覺一般,只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易之哥哥真是的,非要跟我在衛(wèi)生間,說這樣更刺激......
呆坐良久,她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去。
......
燈光昏暗,衛(wèi)生間每個隔間的門都大開著,除了最靠里的那間。
肉體碰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走廊。
越往里走,女人男人的低喘,混雜著沖進了夏翩然的耳朵。
只聽“咚”的一聲過后,隔間中傳來了越來越激烈的撞擊聲。
男人的低吼聲愈發(fā)明顯。
那男人的聲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夏翩然不必親眼確認也知道是誰。
她拼命捂住嘴,抑制住自己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