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我真的同意了。
江雨寧卻心慌的厲害,一股不安彌漫在她心頭,以至于我被抬上私人飛機,她還在不停追問。
“沈言澈,你怎么突然答應了?”
她眉頭緊皺,“你不是說就算和我退婚,也不同意阿躍住進來嘛,你怎么不撒潑、冷戰(zhàn),和我鬧別扭了?”
這人還真是賤。
我同意了,她反倒接受不了。
可我默不作聲,只是微笑著搖頭,“都聽你的?!?br>其實我早就死過一回了。
半個多月前,江雨寧狠下心把我獨自一人丟在南極,摟著林躍一起離開。
林躍聲稱忘拿了東西半路折返,卻在視線盲區(qū),故意把我推下南極冰川水底。
“沈言澈,你不是想跟我搶雨寧嗎?”
“我倒想看看你今天要是死在這里,還怎么跟我爭?”
林躍惡毒的沖我笑,很快又拿起東西匆匆跑遠。
江雨寧挽著他的胳膊上飛機時,我被寒冷刺骨的冰川水刺痛,拼命的朝她求救。
只要她回頭。
哪怕看一眼。
就會發(fā)現(xiàn)我快要被淹死了。
可她滿眼都是林躍,直到私人飛機緩緩上升離開這里,她也從未回頭看我一眼。
“言澈,既然你同意讓阿躍住進來,等回到江家,你知道該怎么跟我爸媽說吧?”
江雨寧試探的語氣傳來。
她見我默不作聲,主動伸手幫我剝了根香蕉,然后遞給我。
忽然林躍撒嬌的聲音傳來。
“雨寧,我也好餓。”
他視線落在那根香蕉上,江雨寧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笑著轉手遞給他。
“阿躍有低血糖,不能挨餓,飛機上就剩最后一根香蕉了,等到了家我再讓人給你弄吃的?!?br>我只是平靜的望著他們,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他們不知道餓了那么多天,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著。
趁著江雨寧睡著時,林躍一臉挑釁的看向我,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
“沈言澈,沒想到你命這么硬,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不過接下來誰輸誰贏可就不一定了,我成功住進了江家,還不知道笑到最后的會是誰呢?”
林躍得意的笑容里夾雜著一絲狠毒和厭惡。
他是半年前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