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哄騙我喝下了落胎藥,理由是因為我魂魄不全,生產(chǎn)對我的身體不好。
可后來有人問他,念佛之人塵緣淺,難得有一個孩子,為什么不留下。
他卻說:“佛子怎么可以有孩子呢?更何況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孩子?!?br>“那你不怕她知道了鬧嗎?”
“怕什么?她魂魄不全,記性差的很,傻子才不會鬧事?!?br>他說得對,我很快就忘了。
我不記得這些痛了,我只記得他說“為了明珠的身體”,我只記得這些虛假的甜。
哪怕后來,他不肯動我,我也自我欺騙說是他作為佛子的底線。
可現(xiàn)在,他的底線一降再降,甚至為了林菲菲一次次破戒。
不是說挖掉情根就不會痛了嗎?那為什么我這么這么痛呢?
溫修宴,你說失去了靈魂記性不好,可為什么我還忘不掉你呢?
終于,靈魂深處傳來的灼燒感漸漸消下去,我爬起來,渾渾噩噩地跑出去想去找溫修宴算賬。
可沒走多遠,又迷路在了院子里。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圈,我來到一個院子。
火紅的燈籠,喜慶的宴席,不知在慶賀著什么。
可看到那個令人討厭的女仆也在里面,我撇了撇嘴躲到了假山后面。
漸漸地,宴席上坐滿了人。
不僅如此,那些人我?guī)缀醵颊J識。
除了溫修宴和林菲菲,宴席上還坐著溫修宴的師父,坐著溫修宴的同門們。
他們笑著,舉杯慶賀著。
“讓我們恭喜修宴為愛還俗!”
我屏住呼吸,雙腳像是被死死釘住一樣,躲在假山后看著這副荒誕的場景。
還俗?
原來為了林菲菲他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信仰,為了她還俗?
有人舉杯問他:“修宴,你院子里藏著的那個傻子不會鬧吧??!?br>聞言,溫修宴輕描淡寫地開口:“她一個傻子能鬧什么?她不是說自己是戰(zhàn)神嗎?那缺了一魄又能怎樣?”
“神為世人付出不是應(yīng)該的嗎?她的一魄給菲菲用是她的榮幸,是她欠菲菲的。反正這千年來,我也沒見她真的去死。”
溫修宴的師父嘆了口氣,打斷他:“修宴,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就算是癡傻的人也會趨利避害,因果循環(huán)皆有定數(shù),你還是收斂些吧?!?br>“師父,你放心吧,沈明珠現(xiàn)在只有我了,她能到哪里去呢?就算她知道是我為了救菲菲偷走的她的一魄又能怎樣呢?”
也許是情根真的淡了吧,我竟然沒有了心痛,只剩下了滿腔的憤怒。
然而我扶著假山剛要出去質(zhì)問,卻不知道腳底踩到了什么,緊接著眼前一黑,失重感驟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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