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蕭瑟,額頭間的酒意瞬間被吹醒。
付辭大步跟了上來,然后將我塞進車內(nèi)。
車輛驅(qū)駛,卻不是回家的方向。
我疑惑開口問他。
“你要帶我去哪里?”
付辭從后視鏡瞟了我一眼,冷聲說道。
“全身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不去醫(yī)院行嗎?”
我訕笑兩聲,或許是記起了上一次的事情,付辭心存愧疚,才想著送我去醫(yī)院吧。
可才駛出二里地。
車上的藍牙直接響了起來。
付辭手機連著車載音樂,還沒等他摁下接聽鍵,手機便直接接通了。
林蕭嬌柔的聲音響徹整個狹小的空間。
“付辭哥哥,我下樓買東西崴著腳了?!?br>
“你能不能送我去趟醫(yī)院啊,而且外面還下著雪,我身子都已經(jīng)凍僵了?!?br>
付辭捏著方向盤的手更加緊,他不動聲色將車停在了路邊。
“你自己下車清醒清醒吧,吹風比吃藥效果更好?!?br>
“如果不是因為來接你,我一直陪著瀟瀟,她根本就不會摔倒?!?br>
付辭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甚至沒聽清他嘴里最后幾句抱怨。
車外的天氣真的好冷,可怎么也及不上我的心。
或許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罷了。
趕到急診室時,付辭早已經(jīng)扶著林蕭到了醫(yī)院。
身上厚厚一層雪開始融化,將綿薄的羽絨服浸濕。
付辭蹲著身子觀察林蕭腳踝,眼里的擔憂說明了一切。
林蕭率先看見了我,她一臉委屈說著。
“那不是薇薇姐嗎?她怎么來醫(yī)院了?!?br>
付辭依舊蹲在原地,沒有看我,而是沉悶地回答林蕭。
“喝了點酒,喝壞了腦袋,不用管她?!?br>
林蕭眉眼輕挑,再也不似剛剛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這不是玩欲擒故縱嘛,明知道喝不了酒,還喝,怕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罷了。”
我緩緩上前,看著地上體貼入微的男人,開口說著。
“她只是你下屬,不是你老婆,你們舉動是不是太親密了點?!?br>
“怕不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已經(jīng)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付辭頓住手中的動作,然后猛地起身,直愣愣地盯著我。
緊接著,重重一巴掌落在了我本就發(fā)燙的臉上。
“我和瀟瀟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你說的那些齷齪事。”
“還有,她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我不允許你這樣詆毀她?!?br>
看啊,他終是為了別的女孩子打了我。
我死死捂住腫脹的臉頰,滿眼失望看向他。
“付辭,我們還是分手吧?!?br>
“你好像也不太需要我了?!?br>
付辭緩緩將手收回,剛剛眼里的戾氣削弱了幾分。
“你說什么?分手,就因為打了你一巴掌就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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