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軒冷笑一聲,伸手退開他,肯定的說,“唐佑斯,你是假彈吧?!?br>答應要給唐佑斯伴唱之后,白黎軒知道他一定會刁難自己,回去把琴譜和拍子背的滾瓜爛熟,以防萬一還看了好多以前唐佑斯的比賽,學習他的曲風。
可一連幾天,白黎軒發(fā)現(xiàn)唐佑斯前幾天比賽上游刃有余的彈法,現(xiàn)在看不出一點,彈的遲鈍又倉促,不是他拍子跳錯了,是唐佑斯壓根就跟不上正常的拍子。
“白黎軒,你自己唱的爛,別推在我身上!”
唐佑斯強裝鎮(zhèn)定,閃躲的眼神卻一瞬間出賣了他,他是找了槍手,但見面的時候那么警惕,白黎軒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
“怎么了?”
沈嫣寧剛推開練習室的門,就看見兩個人的氣氛不善,見唐佑斯的臉色不佳,她黑眸中很快閃過擔憂,大步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佑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佑斯害怕白黎軒在沈嫣寧面前揭露他,心里慌的厲害,連垂下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看著沈嫣寧關心他的樣子,索性咬了咬牙,眼里氤氳著淚光,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嫣寧姐姐我沒事,黎軒哥唱歌跟不上拍子就污蔑我是假彈,我太生氣了就拿琴譜打了他,你會怪我嗎?”
沈嫣寧聞言,果然看到了白黎軒頭上的一大塊淤青,她眼里閃過疼惜,剛準備抬手去輕輕觸碰一下,卻想起白黎軒污蔑唐佑斯的話,又緩緩放下了手。
唐佑斯見狀,雙手捂住臉,像是倔強的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小聲抽泣著,“嫣寧姐姐你知道的,我出國五年背井離鄉(xiāng),在國外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就是為了練琴,我知道黎軒哥不喜歡我,但是琴是我的精神支柱,他怎么可以這樣血口噴人呢?”
沈嫣寧擰了擰眉,半晌目光轉向了白黎軒,黑眸里是明晃晃的譴責,她數(shù)落著,“黎軒,你不該這樣說佑斯的,佑斯就是性子直了點,但他不會做出這種惡心的下三濫事?!?br>話落,唐佑斯臉僵了一下,干笑著附和了幾聲。
白黎軒卻冷笑一聲,心里閃過譏諷,要是沈嫣寧知道她的好弟弟真的造假還會不會這樣繼續(xù)護著他?
他意味不明的看向臉色煞白的唐佑斯,“是嗎?”
而唐佑斯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緊緊捏著拳,直至指甲陷在肉里也渾然不覺,平常人畜無害的雙眼此刻在沈嫣寧看不到的角落里陰鷙狠毒的盯著白黎軒。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得到父母和沈嫣寧的認可,他絕對不會讓白黎軒破壞這一切!
這樣想著,唐佑斯心里有了主意。
白黎軒沒有心思揪出唐佑斯假彈的事實,也懶的理會沈嫣寧的不分青紅皂白,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不想再看到沈嫣寧了。
回到家里,他拿出手機,日歷上的紅叉顯眼,只剩下四天了,而四天后正好就是唐佑斯要上臺演奏的時候。
“這是什么?!”
沈嫣寧拿著熱牛奶進來,眼疾手快的搶過手機,看見日歷四天后的刺眼紅圈,手指顫抖的放大又縮小,猛的轉頭慌張的抓住白黎軒的手。
白黎軒平靜的拿回手機,“后天是唐佑斯的演出,我記錄一下。”
沈嫣寧聽完他這么說,心里還是不放心的打鼓,黑眸閃了閃,還是不放心的問,“那為什么前面幾天也要打紅叉?”
白黎軒心里煩的厲害,面上強裝著耐心,為了安撫她還彎了彎唇,“你忘記了,馬上到我們的周年紀念日了?!?br>沈嫣寧一聽,心放在了肚子里,她就知道白黎軒還是愛她的,她還記得之前每一年白黎軒都會在周年紀念日給她準備親手做的禮物。
很快,她眼里閃過心疼,一瞬間愧疚像潮水一樣涌上來,抬手摟住了白黎軒,一下一下安撫著他的脊背,“黎軒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佑斯是和我從小到大的弟弟,比賽真的對他很重要,等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就結婚?!?